之前也有不少學生會在畢業之後專門回來拜訪自己,簡町原是一個勤儉持家的能手,抓住一切機會找到好牛馬。
現在他在裝病,不能像是以前一樣突如其來出現在教室後面窺探弟子們的一舉一動了,但是作為縹緲峰的弟子,怎麼可以掉以輕心,怎麼可以擺爛偷懶,簡町原是一定要給弟子們整點么蛾子的。
他突然對著三個徒弟眯眼一笑,笑得見牙不見眼,笑容慢慢放大,歹毒無比:「你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最近各界都在洗牌,以後也會越來越忙,不如抓緊機會再看看縹緲峰,以後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看了。」
三個徒弟還沒有反應過來簡町原這傢伙又要作什麼妖。
卻見簡町原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個小本本:「順便去看看你們的師弟師妹,作為師兄,長兄如父,師弟師妹你們要多加監督才是……」
原來還好生待在簡町原臉上的歹毒笑意一下子就轉移到了三個徒弟臉上,饒是一直正正經經面無表情就像面癱的二徒弟也情不自禁歪了歪嘴:
他們在縹緲峰的時候對簡町原的各種行為破口大罵,說著老簡非人哉,但是一旦制裁師弟師妹的權利落到他們手裡,他們能比簡町原還不要臉。
可謂是,自己淋過雨就要撕碎別人的傘。
看著幾個徒弟躍躍欲試的模樣,簡町原就知道自己沒有信錯人。
這些傢伙是什麼鬼樣子,自己能不知道嗎?
沒有畢業學生能拒絕狐假虎威的機會,而且他們撕傘的能力比自己要強不知道多少遍,
畢竟這些都是他們當年見招拆招玩剩下的。
師兄弟三人勾肩搭背,轟轟烈烈向著外頭走。
蕭無役輕輕的扯了扯簡町原的袖子:「阿簡。」
那語調黏黏膩膩,叫簡町原起了一身地雞皮疙瘩:「要不,我們還是算了?」
剛剛曖昧的氣氛被徒弟們打擾,現在簡町原的腦子無比清醒,不可能再被蕭無役迷惑了。
但是蕭無役顯然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他抓著簡町原袖子地手一寸一寸地往上攀,劃到簡町原的胸前,最後落到簡町原的喉結上面:「不是阿簡你說的,要有求知若渴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嗎?那你怎麼可以不回答我的問題?」
簡町原:「你就是最大的問題。」
夠了,我管你什麼問題,你這個問題是能拿諾貝爾嗎?為什麼一定要解決?
放3根手指好還是放四個手指頭好,你管得著嗎?
蕭無役慢慢把簡町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那你為什麼不來解決我這個最大的問題?阿簡,現在的問題是我下面已經立起來了,你說怎麼辦。」
簡町原:「……」
真的是好嚴重的一個問題。
他別過腦袋:「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蕭無役不以為意:「他們覺得他們不把手裡的本子記滿是不會回來的。」
簡町原:「……」
蕭無役對於畢業大學生的理解竟然那麼透徹嗎?
簡町原也裝傻:「那我現在去看著他們把本子記滿。」
蕭無役的嘴噘得老高了,眼睛裡面的善惡喜怒很好辨認,好似惱怒一樣問到:「那我的呢,阿簡,我的小本本也記滿了,為什麼你不來看我的筆記本。」
簡町原:「……」
他的腦海裡面突然閃過了一絲不友好的回憶,想到了蕭無役用黃色話本作為參考記的筆記,上面詳細的記錄了釀釀醬醬的正確方式,還有如何無痛地在自己身上打孔……
還有,上次,蕭無役用這樣筆記內容與自己交/歡,結果那傢伙根本什麼都沒學會。
簡町原立馬閉上了自己死不瞑目的眼睛,太陽穴突突跳著。
上次見到那本筆記本的時候才記了薄薄兩頁,現在那麼快就寫滿了嗎?
只有兩頁就已經把自己折騰的夠嗆,現在整整一本,這不是要叫簡町原去見閻王嗎?
但是蕭無役一直不是一個溫良的人,有的是本事叫簡町原走不出院們,他寬厚的肩膀把簡町原一攔,輕輕地敲了敲簡町原的腦袋,就像是小孩子展示自己精心完成的作業一樣。
「好好好。」簡町原面紅耳赤之中惱怒地拿起了蕭無役的小本本。
看一些黃色的東西總比去做一些黃色的事情有利於他的身心發展得多。
小本本的前面兩頁和簡町原之前見到的一樣,簡町原做好了心理準備:五一是妖,妖本獸性,難以控制天性,這傢伙後面記的東西只會更加黃/暴。
手指在書頁上輕輕一顫,簡町原心一橫眼一閉,終於下定決心睜開雙眸,眼前的東西卻叫簡町原瞳孔一縮。
那是一頁歪門邪道的功法。
周三慶應該會對這些東西感到熟悉。
「阿簡昏迷的第一日……用了離魂術,但是失敗了。」
蕭無役寫的甚至不是「死亡」而是昏迷,好像從來不相信簡町原真的會背著他死掉。
「阿簡昏迷的第二日,
阿簡的弟子來找我。
他要把阿簡帶走,
他說阿簡還沒死。」
「阿簡昏迷的第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