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妖獸潮，死去的妖獸無數。
就算修士會獵殺妖獸，但也是因為有需要，若是沒有需要時，修士並不會無故屠戮妖獸，殺戮太多對修行無益。
突然間看到這麼多妖獸死去，心裡不免生出些許難言的情緒。
「只怕這附近山林里的妖獸都死絕了罷。」徐飛雁難得嘆氣道。
柳眉神色有些凝重，同樣也嘆息一聲。
山林河澤等是妖獸的棲息之地，亦是人修的歷練之地，這次在妖獸潮死去的妖獸太多，只怕這片山林在數百年內的妖獸的數量都無法恢復過來。
若是某地妖獸死亡太多，對修士而言並不是好事。
柳眉安排好留下善後的人，便和沈霧非他們一起乘坐飛舟回玉崖城。
柳家的飛舟在前，青衍宗的飛舟在後，向著玉崖城而去。
飛舟里，沈霧非難得沒有去歇息，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塊靈髓晶餵那條小黑蛇。
小黑蛇這次沒有嫌棄，知道靈髓晶對自己有好處，像筷子般細的身體盤著一塊成人拳頭般大的靈髓晶，咔嚓咔嚓地啃咬著。
看著那塊靈髓晶被它當成糖塊一樣啃，在場的人都覺得呼吸不穩。
那可是靈髓晶啊！
而且還是萬年份的靈髓晶，就算是指甲蓋那麼一小塊的，都能在拍賣會中拍出天價，更不用說這麼大的一塊，就算有靈石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這塊靈髓晶是尉遲家送給沈霧非的賠禮之一，也只有財大氣粗的尉遲家才能拿出這樣稀罕的天材地寶。
這次尉遲家和万俟家為了平息沈霧非的怒氣，賠禮非常豐厚，其中無不是珍奇寶物。
能在中央大陸屹立不倒的老牌修仙世家，底蘊自然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的，兩家拿出來的寶物皆極為珍貴。
他們這次也算是大出血，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好幾種，不敢怠慢，生怕沈霧非報復。
沈冰瀲原本不知道靈髓晶有什麼用，等聽完系統說它一小塊就能煉製出極品的天級靈丹時，目光也變得不同。
她納悶地問：【系統，這條小黑蛇是什麼來歷？】
昨日它拿八階妖丹當糖豆吞就算了，今日居然吃起萬年靈髓晶，這也太好命了吧？吃了這麼多，看著好像也沒什麼變化，有種浪費的感覺。
系統道：【不知道，它的氣息被什麼東西隱藏了，看不清楚。】
在察覺到沈霧非的身份後，它對這條出現在沈霧非身邊的小黑蛇多了幾分關注，可惜它的能力不足，或者被什麼干擾，讓它無法看清楚。
沈冰瀲詫異，【居然也有你不知道的？我以為你無所不能呢。】
【這畢竟涉及到仙人。】系統強行挽尊，辯解道，【就算是系統，但凡涉及到諸天大世界的事，也無法探究。】
沈冰瀲心下恍然，然後問：【那劇情又是怎麼回事？】
以前不知道沈霧非的身份就算了，現在知道後，覺得那什麼NP虐文劇情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這是她的劫，在此間世界的命運。】系統平靜地說，【正因她是仙人入世歷劫，這些過程都是她要走的路，也稱之為既定的命運。】
在這大千世界，每個人的命運在最初時是命定的，大多數人都會循著既定的命運走完一生。
對於系統而言，這些人既定的命運，可不就像是寫好的劇情。
當然，它其實也隱瞞了一些東西。
這話沈冰瀲不愛聽，【什麼既定的命運？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我命由我不由天，沒有人的命運是註定的，不可改的！】
若不然，沈霧非的仙魂也不會覺醒，甚至害得她被廢掉靈根的罪魁禍首現在還在青衍宗躺著，就連青閔這個第一男主對著她也是恭恭敬敬的，根本渣不起來。
以後也沒人敢再虐她。
命運這東西，早就被沈霧非打破了，所謂的劇情更是不可能發生。
系統沒吭聲。
沈冰瀲現在已經有些了解系統的德行，見狀便知道自己說對了。
命運從來都不是不能改的，例如她這個註定早死的惡毒女配，例如沈霧非這個虐文女主。
突然，沈冰瀲明白了，自己就是系統特地挑選出來做任務的工具人。
就算沒有系統，其實她的命運也能改變，而不是像系統說的，它幫助她改變命運。
她差點就被系統忽悠了。
從安平鎮到玉崖城需要大半天時間。
這段時間，徐飛雁等人光看著沈霧非拿天材地寶投餵那條小黑蛇，從一開始的震驚到麻木。
最後只有一個念頭，好想變成那條小黑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