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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遠實在是不忍心讓陸峻野這麼矜貴的人幹這麼髒累的活,沒有把鋤頭交給他。

「聽話,去歇會兒。」陸峻野命令道,直接上手,輕輕拉了一下田遠的胳膊,把田遠拉到了一邊,讓他站到田邊上休息,自己則站在剛才田遠站的位置,掄起鋤頭順著田遠沒有挖的地方接著往後面挖坑。

他的動作挺熟練,看著也很輕鬆,挖的小坑也挺符合標準,行距間距也都很合適,田遠不由地放下心來,很聽話地站在田邊上休息一面看著陸峻野幹活。

彼時,太陽偏西,夕陽斜照,陽光溫柔地灑在農場的每一寸土地上,也灑在正在辛勤勞作著的陸峻野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

田遠靜靜地望著陸峻野,不覺地有些恍惚,一時看得出了神。

「汪汪。」

耳邊倏然傳來球球的聲音,田遠猛然回神,扭頭去看球球。球球正在不遠處的田間嬉戲奔跑,估計是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所以發出叫聲。

田遠尷尬地扭回頭,重新望向陸峻野,只見陸峻野不知何時已經挖完坑了,正兩手隨意地搭在立著的鋤頭柄端,眼含笑意地盯著他。

猝不及防地對上對方的眼神,田遠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耳根紅了,強裝鎮定地問:「挖完了?」

「嗯。」陸峻野說,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嘴角噙著笑意地走過來,明知故問,「剛才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田遠神情窘迫,轉過身去,拿起地上放著的幾包種子,拆開一包,隨後低頭假裝一臉淡定地往坑裡撒種子。

陸峻野睨了一眼他紅透了的耳根,輕輕笑了下,沒再逗他,也拿起一包種子,拆開包裝袋,照著田遠的方法,往地里播撒。

兩人一人站一邊,往同一個方向播撒,田遠經常干農活,播撒的速度比較快,眨眼的功夫就播種到了前頭,又調了一下方向,往回繼續播種,走到中間的時候,正好和陸峻野碰住面了,他耳根又一紅,低著頭從陸峻野的旁邊經過。

陸峻野看著他,笑了笑,繼續往前撒著種子。

他們正在忙著,球球在遠處玩膩了,跑過來,看到他們往坑裡丟種子,估計覺得很有趣,遂搗亂把他們撒進坑裡的種子刨了出來,一下子刨壞了好幾個坑。

「球球,別搗亂,到那邊坐去。」田遠出聲呵斥道。

球球聽到聲音,立馬停止搗亂,乖乖地走到田邊坐好,一副知道錯了的樣子,委屈巴巴地望著它主人。

陸峻野啞然失笑,本來想安慰球球兩句,話到嘴邊咽回去了,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接著忙著手頭的事。

田地面積不是很大,兩人很快就播種完了。陸峻野買的種子比較多,還剩有半包種子,他把剩下的半包種子倒出來一些放到球球面前的地上,對它說:「玩吧。」

球球臉上委屈的表情立馬不見了,沖陸峻野汪汪叫了兩聲,用爪子扒拉著種子玩起來。

田遠挺詫異,沒想到陸峻野還挺會哄狗狗開心,他心頭不禁湧上一絲感動,心裡暖暖的。

種子已經播種下去了,接下來還要給種子蓋上一層土壤。

田遠拿鋤頭把小坑周圍挖出來的土重新撥回坑裡,蓋住種子。陸峻野和他一起弄著,很快就把所有的種子都覆上了一層薄土。

到這裡,工作就接近尾聲了,最後只需要給種下的種子澆澆水就可以收工了。

田遠找來一根長長的水管,從遠處的水頭那接過來水,幫陸峻野澆灌田地。

他今天穿著長袖衛衣,幹了一天活,身上挺熱,加上剛才接水管的時候袖子被弄濕了,他隨手把濕袖子往上挽了一下,露出半截勁瘦的胳膊。

袖子剛剛挽起,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陸峻野深沉嚴肅的聲音響起:

「這是什麼時候弄的傷?」

第8章

陸峻野是看過田遠的身體的,哪怕只看過一次,對于田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都瞭然於胸,比對自己的身子還熟悉。田遠身上哪塊地方有傷疤,哪處地方有痣他都一清二楚。

那是在上大學期間,有一年冬天,一次宿舍里的熱水器壞了,他去學校的公共澡堂洗澡。

平時他是不會去這種人多擁擠的澡堂洗澡的,那天沒辦法,他去了。

在澡堂門口從管理員那裡領了衣櫃的鑰匙之後,他掀開門帘進了澡堂,朝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里密密麻麻很多人,有的人已經洗完澡了正在穿衣服,有的人剛到,正在脫衣服。有的人不著寸縷,正躺在長椅上讓搓澡的師傅幫忙搓澡。

他目不斜視地從人群中穿過,找到了管理員給他的衣櫃門鑰匙所對應的那個衣櫃。

他剛走到那,一眼就看到他的衣櫃門旁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剛脫下衣服外套,正要脫下第二件衣服,一轉頭看到他,整個人就呆住了。

不止那人呆住,他自己也呆了好幾秒,而後回過神來,裝作很淡定地跟那人打招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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