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還是放棄。」
那紅髮雌蟲威勒出言諷笑道:「精神力透支可不是什麼好過的事。」
蘭登沒有管他。
他垂下眸,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謝謝你們選擇我。」
他頰邊的酒窩瞧上去軟軟的,嗓音溫和,令排隊的雌蟲都紛紛手足無措起來。
「啊……要感謝您才是。」
其中有不少已經決定,就算是這一次的精神力梳理狀況不佳,他們也要給蘭登評定為A級。
「等等!」看著蘭登轉身,想要到專用的梳理房間去,威勒卻大聲地制止了他。
主事雄蟲克魯尼皺起眉頭,無奈道:「又怎麼了?」
威勒並不是一般的沒有背景的雄蟲,他的雄父曾經也是克雷德聖殿的一員,而他的雌父是一名頗有影響力的軍官上將,在二者的寵溺之下,威勒並不服管教,經常給他惹麻煩。
但是他天資並不聰穎,手段暴戾,很多雌蟲都無法忍受他的對待,於是紛紛請求與他解除療愈條約。
這令威勒的名聲變得很差,但是他根本不在乎,因為只要他的雙親還在,他就可以在這座聖殿中占據有利位置。
會有很多不明情況的雌蟲前赴後繼地湧來,威勒並不在意之前的損失。
但是這兩個不速之客令他非常惱火。
他動不了菲爾德,因為那傢伙是個撿破爛的,他竟然絲毫不嫌棄被他殘忍折磨過的廢棄雌君,竟然還撿回去接著用。
他跟菲爾德掐過架,格萊斯攥住了他甩過去的鞭子。
鞭子的反震令他脆弱的小身板吐了一口血,然而他卻毫無辦法,因為自己已經失去了合法懲戒雌君的資格。
這讓威勒氣得跳腳。
他只能把目光放到另一個討厭的傢伙身上。
「我聽說蘭登閣下的每一次梳理都十分迅速,一直想知道原因。」
威勒的眼光像是蛇一樣,陰狠地盯著蘭登。
「不知道能不能撤掉帘子,我們共同學習一下蘭登閣下的梳理方法?」
早就有流言說,蘭登並不懂得精神力梳理。
他只是單純地放血,損害自身。
威勒勾起唇角。
傷害雄蟲的身體是大罪。
如果蘭登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放血,他就有理由將那沒有眼光、不選擇他的軍雌抓起來,投入大牢。
如果他不放血,那就有意思了。
二十個雌蟲,十八個A級,兩個S級,他能應付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