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僅地位崇高,還會用法術給披風繡上具有實質法力的光明法文,她就知道自己跟對了人!
安德魯走到空位面前,侍者替她拉開椅子。
安德魯直接坐下,自然而然道:「各位請坐。」
「請原諒我的來遲和失禮。」她和希瑞克烈不約而同地把手肘撐著桌面,伸手隨意撥了撥沾著小雨珠的髮絲。她現在的儀態的確不算非常得體,不過離失禮也還差得遠。
坐下的國王陛下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現在離晚宴開始還有一會,大人大可不必。」
希瑞克烈則挑了挑眉,「大人怎麼不讓侍者服侍您避雨?這樣會很方便。
安德魯義正辭嚴:「每一次雨雪,晨霧,風霜,明光,都乃吾神恩賜,我都萬分珍視。」
希瑞克烈無語,那你披披風乾什麼,淋雨不是更能感受「恩賜」。
然而如果問出來,希瑞克烈有種依然會被噎回去的預感。安德魯會說,那是因為自己要考慮出席的姿態得體。
「既然這樣,」司法大臣推了推眼鏡,「恕我直言,大人。既然您如此珍視神與光明的恩賜,為何還要同那個暗黑生物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我以為我為你們消除了威脅。」安德魯環視十幾位大臣、貴族,用盡全力控制聲音不走調不發顫。
明光石的光亮在中世紀風的宴客廳里變得昏黃古舊,經由陳舊壁畫和牆上皇室偉人畫像,四方長桌和桌上金屬光澤的器皿映射,顯得威嚴莊重,氣勢逼人,無聲中仿佛在用威壓壓迫這個不受認可的外來者。
桌上正中的明光石的光打在各人臉上,讓每個人看上去壓抑又詭異,像在演筆仙。
在諸位已故偉人的冷漠「注目」下,安德魯聲音從容不迫,臉上掛著再得體不過的笑容,背脊卻已經僵直,手裡攥著的裙子,絨質布料居然被濡濕了。
「無數薩特萊特的人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才讓那個暗黑生物沉睡過去,這我當然知道。」其實也是才知道,來的路上玫拜告訴她的。原來的版本是「齊心協力殺死了黑暗生物」,雖然以蘭阿的強大,她很質疑這話到底有多少是真實的。大概率是迷失在幻霧之森,或者政治內鬥暗殺異己的託詞。
「那個怪物有著不可思議的自愈能力,以至於大家付出了那樣沉痛的代價,也只能讓他因為來不及自愈而陷入沉睡。這始終是一個導火索,無論是對克林堡,克波國,還是整個薩特萊特。」
安德魯清了清嗓子,演講到了高潮,所謂忽悠的藝術,就是把自己也忽悠進去。
「我想,他的存在對神來說簡直是一種褻瀆,神界是不容許這種生物存在的。」
說到這裡,安德魯眸光閃了閃。
對於蘭阿的存在,她一直隱約感到有些說不出的不對勁,這感覺模糊到她抓不住。
現在她忽悠忽悠著人,給他們「理清思路」,居然真的把這個不對勁揪出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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