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近二十年裡,她都是另一個世界裡,沒有異能的普通人。面對突發情況,下意識是調動肢體,而不是運轉法力。
和蘭阿預料的一樣。
蘭阿扣住她後腦的手放開,出其不意地攬過她的腰往懷裡撞。安德魯猝不及防,被逼得吞咽了一下。
安德魯徹底被激怒,腦海里法陣成型,抬腳踹過去。
她想到什麼,腦海里的法陣散了,腿上動作也收了回去。
她在喉嚨里不帶感情地哼笑一聲。
安德魯仰起臉方便接受他的吻,伸出舌頭同他勾纏。捏得指節發白的拳鬆開,軟綿綿地貼在他胸口,靈活地從交領摸進去。
看似柔若無骨,帶著一貫的攻擊性,讓人難以忍受。
蘭阿把她放開,退後一步拉開一段距離。
他唇上染血,有一種詭異的美感,讓人難以呼吸。
「故意餵我血喝?」
安德魯在感覺到那股濃烈到異樣的血腥味後,很快就明白了,他提前咬破了舌頭。
真夠膩味。
要不是因為靈魂契約,安德魯早已經動手了。
「三天後是聖誕日。」
「你還有硬仗要打。」
蘭阿說話間,嘴唇上的傷口滲出血來,但沒來得及凝成血珠,傷口就癒合了。
他觀察著安德魯的神色,不解地自語:「不是喜歡嗎?」
「喜歡就代表,你可以不顧我的意願嗎?」
「別人很可能接受,」安德魯冷淡地說。
很難有人能拒絕蘭阿。他的皮囊,本身的氣質,還有對安德魯以外的所有人天然的吸引力。可以說,幾乎沒有人能拒絕他。
更何況,這個人還打著「為你好」的旗號。
「我不是。我不喜歡任何人,對我做任何沒有顧慮我的意願的事。」
一旦超過底線,就會被她劃到帳本上。秋後清算。
「對不起。」
蘭阿道歉。他應該道歉,在他那樣做之前他就知道,那樣是錯誤的。
「對不起。」
安德魯感覺到身體機能逐漸恢復,甚至深度睡眠的長時間缺席,日積月累的損害都被消除。
「你是不同的。」
「你應該回去。像你希望的那樣。」
他注視著安德魯,藍眸在這時是無邊無際的天空,寬容、坦蕩。
她勾住蘭阿的脖子,把他壓到和自己平視,盯著他的雙眼看了幾秒,忍住了親吻它們的欲望。
安德魯把蘭阿唇上的血舔淨,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安德魯在應付完維律克的婚禮後的兩天裡,將最後一點記錄收尾完畢。然後將所有筆記和手稿瞬移傳送回亡靈荒野的地堡。
辛格德是薩特萊特少數的黑髮者,被父母當做暗黑生物拋棄在薩特萊特邊境。他們並不知道那裡不遠是亡靈荒野。
薩特萊特與亡靈荒野交界的墨江草成了辛格德續命的唯一食物,品種特殊的野草續存他血肉,使他成為唯一可以生活在亡靈荒野的法師。除他之外無人能踏足亡靈荒野,地堡很安全。
玫拜給她找來了毯子,安德魯把它鋪在筆記本和稿紙徹底消失的房間裡。
玫拜準備離開,安德魯拉住了她。
玫拜以為安德魯還要吩咐什麼,卻沒想到手裡被塞了一個鴿子蛋大的透明石頭。
這種石頭在克林堡隨處可見,像雜草一樣無關緊要。
但在此時夜裡,它似乎流光溢彩,仔細一看,白光還有些泛金。
「找個藉口離開這裡,它可以保證你這輩子生活無憂。」
「大人」玫拜呆住,有些反應不及。
安德魯笑了笑,無奈地耐下性子哄她。
「第一次見你,讓你叫我安德魯,你從沒聽進去。現在聽我的話,好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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