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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猜兩種都有。

祂臉頰上的傷口額外還有她攻擊法陣殘留的靈力,會不斷地撕裂癒合的組織。祂一直耗到現在,安德魯能猜到這有多不好受。

祂甚至連除去安德魯殘留的靈力都無法做到。

「吾神,」安德魯環顧四周,入眼儘是飄逸流暢的神諭。

「我記錄法陣的筆記和手稿」安德魯直接說,眼神清澈明亮,坦坦蕩蕩。如果沒有飄散著一條破碎的綠光,看上去很正常。

「伊凡會帶你去。」祂用羽毛筆在泛黃的畫卷一樣的紙面寫著什麼,金色的神諭在紙卷上洋洋灑灑。羽毛筆上的墨水用不完一樣,一次也沒有蘸過。

「我教您我的世界的知識,您也教我一些東西吧。」安德魯覺得這個姿勢不太方便交流,自然地屈膝,慢慢跪在祂腳邊。

祂筆下不停,安德魯拉過祂兩隻手。

羽毛筆跌落在桌上,沒有人理。

這次她不得不直視這張臉,心情意外地沒有太大起伏。

「我想學這些神符、神諭。怎麼樣?」

「嗯?」

和其它時候不一樣,那些場合她是為了活著,為了繼續生存跪祂。

而她現在似乎只是想討好祂,討祂喜歡。雖然,對創世神來說,站著提要求和跪著沒有區別。祂不在乎。

祂沒什麼情緒,被她治療後身上沒有不適了。可能是她的功勞,連靈魂的激烈互斥也平息了。

任由安德魯拉著。

她跪在地上,跟寵物一樣仰著腦袋瞧祂,看著很乖。

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只裝了祂。

她這副樣子創世神很熟悉,她和蘭阿說話,或是看祂的時候總是這樣。

眉目都銜著笑意,那一筆最濃墨重彩的眼總是壓著淺淺的臥蠶,盈著蜜一樣。

祂一邊聽著她和自己談條件,平淡的目光下移到她一張一合的唇,往下是瘦削的下巴,細細的脖頸,再是清晰的鎖骨下,深凹下去的渦。

她跪得不舒服。

安德魯想起幻霧之森里,埃洛塔的「珍藏」,她在她的父神面前,總是跪著的。

以一種毫無保留、予取予求的,絕對臣服姿態。

安德魯演技到家,但是這種姿態容易引起懷疑。所以她只是跪一跪。

以前她對跪這種事還挺不屑或排斥,哪怕她已經跪過好幾次。

在薩特萊特的時候她不願意,現在她願意了。

何必。

不願跪的,一個靠獻祭別人的亡魂,把自己的靈魂換去異世界了,一個還在亡靈荒野,靠著她那兩根骨頭重新長出身體。

何必。

安德魯從喉嚨發出一聲帶著鼻音的「嗯?」,輕微的笑意和略低的聲線,聽著感覺有絨毛搔過耳膜。

她原本準備回神界就讓祂兌現另一個承諾,但現在,她改主意了。

她要學神符神諭,把它們用進她的交換法陣里。

她還要用祂。

最近這段時間,神界人員損失相對較慘重。在墨丘利爾安排,卡琳勒監督下開始了一次拔擢,從薩特萊特到神界。包括但不限於光明騎士和神仆神侍。

有熟面孔。

意料之中地,麗茲和伊莉娜狠狠地敘了一次舊。

雖然伊莉娜和麗茲並不熟稔,隔了這麼多年甚至很生疏,但他鄉相逢,而且是在神界,兩位貴女都很激動。麗茲問了很多關於薩特萊特的事。

一邊聽麗茲問起維律克,伊莉娜的目光慢慢划過麗茲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白色侍者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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