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來遲了,讓您久等,是我的罪,我這就去審判之域接受處置。」
「我一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不打擾您了。」
她不在的時候,創世神已經完成一切事務,不需要她再侍奉。
教完知識,她就該走。神明還要做什麼,與她無關,她無權知曉。
絕大多數時候,她都是這樣規矩守禮。挑不出一點毛病,讓人想為難也沒法開口。
她作息非常規律,兩點一線。離開神宮就回暫時安排給她的住處,幾步路的距離。
現在是三點一線了。她離開神宮就準備去找多雅,看看能不能討一杯果汁喝。
這裡最好喝的果汁喝起來像枇杷膏兌水……安德魯嫌棄地想,比食堂還拉胯,放到她的世界遲早倒閉。
安德魯正走著,好好的路上突然飛來一道白光,晃花了她一雙眼。
心悸感傳來,胸口的抽痛讓她不敢用力呼吸。
上一次白光耀目,讓她瞎了一雙眼。
心理陰影還沒散。
她戰鬥意識不強,缺乏實戰經驗。哪怕她每天謹小慎微,小心警惕,求生避險意識會讓她躲避,但卻沒有立刻召出法陣應對。
體術躲避對上靈活的法術,有點滑稽。
還好她反應還算不上慢,再加上亡靈荒野那一遭,她領悟了不少,法陣瞬間從她腳底排開。
「你殺了普羅米你蠱惑父神!你該死——」
又來了又來了。
安德魯閉上眼,視界裡一個猩紅法陣從虛無的黑暗裡浮現出來。
光明術不斷地往她身上攻去,安德魯的一雙眼始終沒有再睜開,好像放棄了掙扎,一動不動,連法術也沒有施。
光明之力源源不斷地外泄,全都作用到安德魯身上去。
她這種狡詐的惡徒,這樣做一定有什麼陷阱吧。但對方已經不在乎了。
有人發了瘋似的,一次次運起光明之力。
普羅米死了,墨丘利爾什麼也不做,父神拋棄了她。她想到這裡,頓時心神俱裂,恨不得把眼前的罪魁禍首撕碎。
她什麼也沒有了,哥哥們死了的靈魂都被絞碎,活著的也是行屍走肉。連她的父神也不是她的。
神明也拋棄她了。
以為已經乾涸的眼角就此濕潤,流下一滴眼淚。
將軍垂淚,是悲壯的場景。
她腳下卻突然出現一個厚重得接近黑色的猩紅法陣,無所顧忌的紅光無規律地四射,往復,迴環,浩浩蕩蕩地前來收割。
割破她的血肉,手臂、大腿、膝蓋、胸口、小腹,以及那張漂亮的臉龐。
血痕累累。一束紅光蹁躚,就帶走一片血肉。
金色細光束破空而出,洞穿安德魯的左腹。
安德魯下意識伸手捂住,喉頭有什麼東西湧上來,滿嘴鐵鏽味的黏膩液體快溢出去,被她面不改色地,連同滿身的傷痛咽了回去。
另一隻手被痛覺刺激得使不上勁地顫抖著,往空中揮過。
法陣逐漸淡去。陣眼上的血人支撐不住地跪倒。
不愧是將軍,意志強大,血厚抗揍。
一身是血,還努力去凝光明之力。
「貝徹絲大人,我又哪裡得罪您了?」安德魯終於睜開眼,好整以暇地望著她嘆息。
「我殺普羅米,是因為他該死。您的父神都親自降臨去審判他,您說他該不該死?」
「您的父神如此英明,也會被我這樣卑賤的異教徒蠱惑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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