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他們知道案子涉及親自去現場的,要麼就是上級通知。他們身份特殊,不對外公布,更是少於露面人前。其中靈調處處理一些重大案件或者神秘案子。
他們不歸任何公安管理,直屬於靈閣派遣管理,除了靈閣,沒人能夠管理他們。
爭執不下時,裡面走出以為職位不低的人一邊道歉一邊將人迎了進去,說是刑警隊長。
「路上剛買的熱乎生煎包,來點」童懷將手中吃食遞過去。他其實一般都懶得廢口舌,但是最基本社交規則還是懂的,沒辦法,身在其位不僅僅是要能力出眾,與人周旋也是不能缺失的,但他不喜歡。
「不用不用。」刑警隊長微笑著擺手拒絕。
周旋失敗,童懷不願在浪費時間,直接道:「那直接說說情況怎麼樣吧。」
那人的笑頓時僵住,似乎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般寒暄敷衍,直接進入工作的人,那刑警隊長望著眼前人,年紀不大,也沒有穿相關服裝,一副冷心冷情的樣子,二十多的年紀就已經有股老成的氣味。
刑警隊長也不在糾結,直截了當說明情況:「報案人是最近辦畫展的畫家,他一大早來畫廊準備畫展事宜,沒想到一來就看見死人了。這條街全是藝術展廳之類的,不是居民區,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進來的,鎖是上著的,也沒有撬動痕跡。」
「鎖沒被動那他怎麼進去的」滿白好奇插嘴。
「那報案人呢?」童懷瞅了一眼與他同時發聲的滿白,讓人安靜。
「正在那邊接受問詢。」
順著刑警隊長手指的地方,一個長發及肩的男人很是不耐煩的正在講話,講話中腳還無意識的變換支撐自己身體。
童懷:「那還有什麼奇怪的嗎?」
刑警隊長思考了片刻,猶猶豫豫想要不要說,但最後還是選擇一一告知:「畫廊到了晚上會一直有敲擊聲響,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異常」
進入建築才看清楚,整個蝴蝶建築被區分為兩個部分,右邊為展廳,裡面呈列著各類展品繪畫。左邊童懷看不見,被上了鎖,從外面瞧,蝴蝶外形是標準的現代化建築,辦畫展的右邊也是同系列的白色現代化建築,可是左邊完全不同,雖然只看得見外面鎖著的大門,但那大門卻是深紅色木質門,門上還掛有兩個門環。
「門口是什麼?」童懷眼神示意刑警隊長向左邊看去。
「不太清楚,但聽說是一個劇院。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荒廢了十多年,就被上了鎖。我們的人查過,門鎖沒有異狀,而且那鎖質量還挺好,我們用各種方法都沒能打開。我們還是先去現場看看。」
童懷點點頭表示了解,手插著衣服兜子就往右邊展廳去,裡面只有幾位警察以及提前到達的蒼年正在檢查。
童懷深深望了紅色木門一眼,便放棄糾結,進了展廳正中央,有一塊巨大的木板,很像畫板,但尺寸卻是大很多,畫板上有一具男屍,被粗大的釘子死死釘在畫板上,呈現一個大字,鮮血四濺,在畫板上留下血液流動痕跡與血點。他像一個任人擺布的布偶,雙眼被挖去,黑色空洞像黑洞漩渦。
「蒼年,接著。」童懷將被刑警隊長拒絕的生煎包拋向半蹲著正脫手套的人。
「老大,你這關懷下屬還不如給我漲工資。」
童懷站定在距離屍體不足一米的地方打量:「不吃給我。」
「吃吃吃。」
童懷:「這人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晚上四點左右。」蒼年遞了一副手套給他。
童懷戴上手套查看著屍體,死狀是很悽慘。
「有沒有什麼其他發現」童懷也不點明,至於這發現那就是心照不宣的有關於靈異的地方。
「屍體陰氣很重,探測手環顯示能量是水能量,但是很微弱,需要進一步精確測量定性。但應該是我們的案子沒跑了,還有,在畫板下面有東西。這位同事,要不先把屍體取下來。」蒼年對刑警建議道。
刑警遣了幾人將釘子取下來,畫板下方漏出真面目。
只見原木色畫板中央手掌大小的正方形內,有著一幅畫,那畫是簡筆畫,像極了火柴人那樣。
那畫驚奇不在繪畫技巧,而是在於那畫居然會動,畫裡一個簡筆小孩正在一點一點將人眼珠挖出來,並一口一口吃掉。
除了靈調處幾人眉頭緊皺,其餘人皆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