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沒動,也沒說要幫他,可薛鷙卻先一步趴下了,然後又拽著沈琅的手往自己後腰上放。
「別小氣,大爺平時伺候你還少麼,你也多少報一報恩,是不是?」
沈琅懶得替他摁,也不知道什麼手法,他側躺著,手上其實使不出什麼力道,被薛鷙催著,只好抬起左手隨意地在他後腰上摁來摁去。
薛鷙很快便擰起了眉,無論揉到哪裡,他都覺得燥癢。
前幾日沈琅犯頭疼,一連好幾日臉色都不見好,薛鷙忍了幾夜沒碰他,恰好這時候農忙也挺累,薛鷙夜裡過來,抱著他倒頭便就死睡下去了。
如今後腰處的皮膚被沈琅的指尖指腹一碰,那一塊便騰地竄上來一股熟悉的酥|麻感,那處也頓時起來了。
薛鷙忽地轉過身去,眼神晦暗:「你故意的吧。」
沈琅眼下情緒還陷在別處,聞言有些懵懂道:「什麼?」
薛鷙不信他不懂,於是便故意拽著他手腕,把他的手拉到自己那裡,又抓著他的手背按將下去:「你一碰我腰,這裡就疼起來,沈郎中到底會不會治病?別是個害人的庸醫。」
說到這裡他一頓,故意打趣:「沈郎中幫我揉一揉啊,揉好了,我就不去官府告發你。」
他說完,沈琅也反應了過來,立即便不孚他願,伸手就往下狠捏了一把,疼得薛鷙差點從榻上滾下去。
見他那副狼狽模樣,沈琅才終於笑了:「沈郎中藥到病除,現在就治好了。」
「你完了沈琅!」薛鷙咬牙切齒地朝他撲將過去,把人壓在底下狠撓他身上的痒痒肉。
等到把沈琅的臉和脖子都欺負紅了,薛鷙的呼吸也更沉了,他把臉埋進沈琅頸窩,很認真地聞著,呼吸燙在沈琅身上,令他感到後脊發癢。
薛鷙忽然掰開他的嘴,逼他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地含濕了,再往底下送去。
……
沈琅忽然往下抓住了薛鷙的手臂,目光失|焦,很像是痛極了,又像是別的什麼:「薛鷙……」
「出去。」
薛鷙全然沒反應,像是沒聽見。
他似乎已經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和這個人的相處之道,在這種時刻,薛鷙習慣性地忽略沈琅說的每一句表達抗拒的話,如果真聽他的,薛鷙恐怕自己現在連這間屋子也不能進了。
……
床褥上慢慢洇濕了出一塊水痕。薛鷙怔了怔,懂也不懂地抓著沈琅的手去摸:「這是什麼?」
沈琅咬著唇,氣喘得很小聲,把臉別在一邊不肯看他。薛鷙湊過去,掰著他的臉小聲問:「這是不是他們說的……」
「你閉嘴!」沈琅像是惱極了,否認,「不是。」
薛鷙不信,他要去點蠟燭來看,沈琅撐著上半身起來:「別點。」
頓了頓,才小聲道:「求你。」
薛鷙覺得那句「求你」就像是在自己心上撓了撓,可沈琅越這樣,他心裡便越癢。
「我想看,只看一眼我就滅掉。」
說著,他就把那隻蠟燭點了起來,捧過來,很仔細地照著看,沈琅只感覺到下邊一燙,隨即他整個人都發起抖來,那種不自覺的顫抖不知是因為羞|恥還是害怕。
「我殺了你!」
「薛鷙!」
薛鷙感覺到一股血氣直往頭上涌,沈琅罵他什麼,他也聽不見,那隻蠟燭最終並沒有被熄掉,被薛鷙放在榻邊案几上,一直燃到了天明。
……
外頭天已經很亮了。
金鳳兒晨起便來敲過一次門,聽見裡頭沒人答應,他如今已然學乖了,薛鷙沒起來開門,那他也不敢貿然推門進去遭人嫌。
沈琅迷迷糊糊地聽見金鳳兒的聲音,等醒全了,才發覺薛鷙還在裡面,他伸手無力地推了薛鷙一把,薛鷙便下意識地又動了動,他半夢半醒地抬手在他臉上揉了揉:「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