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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崧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便掐住了沈琅的脖子,只是他的左手因還沒大好,根本就使不上什麼勁。

沈琅對他的反抗無動於衷,纏鬥之間,兩個人一起跌滾到地上,沈琅用那把刀子用力地拉開了他的肚腹,狠狠地攪,直到把裡頭的腸子都拉了出來。

李崧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直到這會兒他才想明白,這個人給自己下了毒,就在那碗醒酒湯里,可是毒發的失血讓他的肢體變得無力,他像只瀕死的水雞那樣,抽動地掙扎著,只能發出類似於「呵呵」的聲音。

沈琅從頭到尾都沒有停,他拿著刀在他身上胡亂捅著,血水濺滿了他的臉、他的頭髮、他的衣襟。

連他身上那件月白色的嶄新衣袍,幾乎都被染成了鮮紅色。

沈琅一直捅、一直捅,直到他完全脫力,李崧也早也沒了聲息,他才忽然癱軟地倒在一邊。

良久。他看了眼自己手裡那把沾滿血的刀子,忽然感到眼角冰涼涼的,有些發癢,他伸手蹭了一把,血水和著眼淚一起淌進了他眼眶。

接著他很突然地笑了兩聲,可轉瞬便又戛然而止。

第44章

薛鷙聞訊趕到沈琅屋裡時, 看見的便是沈琅和李崧一起躺倒在血泊里的畫面。

整間屋子都像是浸在血霧裡,一股濃烈的血腥氣衝進了薛鷙的鼻腔。他的眼皮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垂在腿側的手掌微微地發著抖。

他是一路跑著來的, 以至於停下的時候仍在大喘氣, 不僅是這間屋子裡的氣味, 他似乎感覺到有股更為濃烈的鐵鏽氣息正在他起伏的胸腔里瘋狂地涌動著。

薛鷙沉默地在沈琅腳邊站了一站。

然後他上前兩步, 蹲下去, 手在沈琅被血浸濕的衣袍上摸了一把, 沒有發現任何傷口,於是他繼續往下, 抓住他的手腕,搶走了他手裡那把沾滿血的刀。

那些血顯然都是李崧的。

他渾身上下已經被捅得不能看了,死不瞑目地睜著眼, 腸子淌了一地。屋子裡很安靜, 沒有人開口說話。

薛鷙看著沈琅那張沾滿了血的臉,忽然感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憤怒。他抓著沈琅的衣領, 把人從地上半扯起來, 直到此時, 這個人才慢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 薛鷙忽然氣急敗壞地打了他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他並沒有收住勁, 沈琅被他打得歪過頭去, 整張臉都痛得發麻, 隨之而來的便是嗡嗡的耳鳴聲,沈琅從沒被人這樣打過, 疼極了,可隨後他的嘴角卻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薛鷙鬆開手,什麼話都沒說, 只是泄憤般將這人摜到一邊去。

在看見他臉上那抹笑意時,薛鷙才終於確定了這個人大約真的不是什麼「嘴硬心軟」,而是真心狠,就像一隻毒蛇,連血都是冰涼的。

其實那時候,他對沈琅突然的轉變也覺得有些懷疑。

可薛鷙眼裡的沈琅實在太孱弱了,一個連飯都要他餵到嘴邊的人,一個風吹吹就倒了的病秧子……他以為他心裡就算還是恨,也做不出多出格的事情來。

況且沈琅這些日子,分明都表現得無比乖覺。

那麼乖……其實都是騙他的。

門外候著兩個小土寇,都是薛鷙很信得過的。他叫那兩人把李崧的屍體處理了,卻沒有去管躺在地上的沈琅。

*

第二日清晨,薛鷙屋內。

「已經埋了?」李雲蔚驚訝道,「什麼時候的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被林間出沒的野獸掏了肚子?」

李雯錦眼裡噙滿了淚:「我不信,我阿兄昨兒下午出去時,分明還是好端端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憑什麼就這樣把他埋了?」

薛鷙道:「他死相太慘烈,我是怕你們看見了會傷心。」

「我早起沒見到我阿兄,就問了昨日和他一起去的廣平哥,他說是回來路上遇到了金鳳兒,那個人要請阿兄去沈琅那裡吃醒酒茶,」李雯錦道,「我阿兄昨夜酒吃得不多,他又不傻,緣何要往深林里去?」

「被野獸掏了肚子……這藉口說出來騙誰?不必猜,定是有人害死他的!」李雯錦一邊說,一邊哭著,「薛鷙,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好人呢,如今看你這般遮遮掩掩的,又是幾個意思?」

李雲蔚見狀叫了她一聲:「雯錦,別說氣話。」

李雯錦冷笑:「我說的,薛大當家心裡自然清楚,若不是我阿兄的屍首見不得光,他又何必這麼急匆匆地就把他給下葬了!」

李雲蔚看了薛鷙一眼,從剛才進門時薛鷙宣布這個消息開始,他心裡就充滿了疑慮,只是礙著李雯錦在場,他沒敢把心裡的話開門見山地問出口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終於問薛鷙。

薛鷙翻手打碎了一個茶盞,「砰」的一聲響,茶水濺了一地,他表情冷漠:「死了就是死了,還要問什麼。」

李雯錦看向李雲蔚,見他也沉默著,並沒有要幫自己的意思,她乾脆抹了把眼淚:「好啊,你們都不管,那我自己去把他刨出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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