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凌覺得自己像只狗在被遛,說:「考慮個屁,夏怡,待會弄的時候,你別哭。」
「我才不會。」
他下面穿的抽繩衛褲,繩早散了,上身的衛衣也被他摁下夏怡之前就單手脫掉,露出緊緻的腹肌線條,準備起身去拿臥室拿套,懶得和她廢話,直接把人弄服。
商予寧就是這個時候進來了,嘴裡嘀咕著,這大晚上就開個投影是打算省電嗎?接著就把客廳的大燈打開了。
然後靳凌現在都還記得那個雞飛狗跳的畫面,他是褲子都在呢,但是夏怡躺在他身下,睡袍還掛在肩上,但是身上那條吊帶是已經被他揉成了一根繩,掛在腰上。
靳凌當時就摟抱住了夏怡,給她擋住,但人還是嚇得立刻就帶著哭意尖叫,他媽又被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得尖叫,場面一片混亂,但商予寧終歸是有個二十幾歲好大兒的女性了,意識到了自己撞見了什麼,立刻退了出去,把門關上了。
只能說好在客廳和玄關之間並不是完全一起的,之間還隔了個高度更高的開放廚房大島台,這之後靳凌素了快一個月,每天晚上人就躺在身邊,一點不給碰,他並且還多次給夏怡保證,賭上什麼男人的尊嚴,說當時他媽就算看見了他光著上半身,也不可能看見她的,夏怡勉強信了,但這後來就成了夏怡每次都打退堂鼓,說不敢見他家人的理由。
靳凌此時躺在床上,手裡抓著夏怡薄薄的睡衣,放在了枕頭邊,他在想商予寧的話有什麼別的意思嗎?
商予寧在上雖然不算是個什麼特別大的人物,但倒也也不喜歡說些無關痛癢的廢話和他講工作上的事情。
她和夏怡認識嗎?她們應該也就只見過這一次面。
不過也想不動了,頭痛得要死,從床頭櫃找了夏怡來月經時吃的止疼藥,吃了一片,聞著睡衣上屬於夏怡特別記憶的香味,終於也撐不住睡著了。
第16章
夏怡早上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睡衣幾乎都要滑到了胸上,一旁枕頭壓過的痕跡證明了,昨天晚上夏季霖的胡鬧確實不是她的一場夢。
在廁所里夏怡看著衛生巾不明顯的血跡,嘆了口氣,換了,起身拿手機。
看見昨天和靳凌的對話還在最上面。
凌晨三點,發了一條消息:你這次什麼時候回美國,來把你的寵物們拿走,它們晚上吵得我睡不著。
夏怡突然覺得他有病吧,她從小就又怕貓又怕狗,只買毛絨玩具的,什麼寵物?
昨天把她明明帶著和好意味的邀約拒絕了,說補給他只是個藉口,借坡下驢都不會,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靳凌很多時候比她道德感還強,在她還沒畢業之前,兩個人談戀愛,兩人第一次接吻居然是她主動的,她是個女孩子誒,結果是她主動。
現在她什麼都還沒有想好,就更不想和他說,她已經不回去了。
左滑把對話框刪了,眼不見心不煩。
夏怡很快找到通訊錄里的田童,是她的高中同學,兩個人做了快三年的同桌,算是她為數不多還在聯繫的國內同學,人在三甲醫院婦科當住院醫,
之前的聊天記錄都還在,最近的一條是。
夏怡:童童,
你妹妹的申請文書我找留學中介的朋友幫你看了,意見都發你郵箱了。
田童:我愛你,為我們家怒省五萬中介費,等你回來請你吃飯,你月經不調好點了嗎?你的檢查報告我給我們主任看了,她覺得那個報告不太清楚,說你最好還是回國做一個全面的。
夏怡:那等我回國再聯繫你,需要我提前搶號,約檢查嗎?
田童:OK,不用,直接給我說,幫你加個我們主任當天的號,檢查當天一般都能做完,懂你,每次回來都是打仗,爭分奪秒約會哈。
夏怡忍不住罵了一句,王八蛋,罵的是靳凌。
手機打字都又快又響,把自己的身份證信息發給了田童,麻煩她看今天能不能掛個號,把檢查做了。
拉開窗簾,陽光懶洋洋灑在臉上,從露台望出去發現正對著的寂靜小道,粉色小骨朵藏在春光明媚中,櫻花樹有要開的趨勢,一年裡春山最美的季節,就是春天,櫻花盛開,春夜迷人。
然後換了一身衣服,下樓了。
走進餐廳,就只看見夏季霖,坐在那張長餐桌主位臉貼著手機在打電話,皺著眉發火:「為什麼梁京行不見我?這半年他女兒已經過了三次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