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沒把門的,「特別痛,但是你吹吹就不痛了。」然後手背上感受著夏怡小嘴吹出的一絲絲輕柔的氣息,撓得人心頭痒痒,結果沒過多久感覺手背濕漉漉的。
靳凌捏住夏怡的小下巴,把一張哭濕的小臉抬起來察看,睫毛尾上還掛著眼淚,眨了眨,眼淚就又蕩漾到了手上,仔細看擔憂的眼神,心更像是被風輕拂過的湖面,看似風平浪靜,但漣漪四起,再也倒不出任何除此以外其他人完整的影子,簡直是哭得他更想犯渾了。
他用睡衣衣袖給她擦眼淚,問她:「為什麼哭?」
聽見夏怡嗲里嗲氣帶著哭腔說,因為她怕他病死了,早知道就早點回來了。
夏怡看著靳凌湊近的嘴唇,幾乎都要親上了,又停下,最後還是沒親上她此刻紅潤,有光澤,肉感可愛,一張一合,聲線帶著焦急和顫抖的嘴,因為擔心怕把流感傳染給她。
最後往上走親了親額頭,夏怡閉著眼睛,睫毛顫抖著,聽見靳凌問她:「還記不記得你欠我個什麼東西?」
「今天我不要,你下次補給我。」
夏怡紅著臉耍無賴說:「我不記得了…」
為什麼初吻要她主動啊?
然後反將一軍,問他:「你做夢叫誰寶寶呢?」
看見靳凌一點都不慌張,手指捏住她羽絨服的拉鏈。
靳凌覺得夏怡的羽絨服真的很壞事,太蓬鬆,以至於他抱著她完全沒有任何手感可言,手放在她腰上,指尖壓下去的全是羽絨,用嘴唇去碰夏怡的耳朵,笑著說:「寶寶…」
「我想想啊…」
夏怡真要哭了,「到底誰啊…」
「不是叫的你嗎?」
靳凌聽見那天電話里她特別好笑地問:你叫誰。
不然他還能叫誰?又對著耳朵低聲重複了一遍,「寶寶想你了,寶寶,小騙子,寶寶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是都說了,頭痛睡不著嗎」
他又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夏怡覺得靳凌呼出來的氣就像是沸騰的,進了她的耳朵,都快把她五臟六腑燙傷了,跟著他一起發燙,腦袋都暈暈乎乎的。
聽見他問,「寶寶,可以把你羽絨服脫了嗎?」
她猶豫了一下,才輕輕點頭,以為是想脫她衣服和她干點什麼,提醒起她口袋裡還有保險套的事情。
靳凌把拉鏈拉下來,再幫她把羽絨服脫下來的時候,很自然地就摸到了口袋裡硬硬的盒子,形狀也不是紙巾,帶著女朋友在包里放了什麼的疑問,掏了出來,一看是盒套。
他倒是沒覺得這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只是他不怎麼住宿舍,否則男生宿舍這東西就像紙一樣平常,但是這是夏怡買的?還是怎麼的?她帶來又是什麼意思?
逗她問:「你買這個幹嘛?」
看著夏怡皺著鼻子的小紅臉和躲閃的眼神,等著她回答。
她羞羞答答地小聲說:「你脫我羽絨服是想和我做/愛嗎?但是現在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說完看向窗戶,剛剛天黑的樣子,深藍天空沉澱著冬日夕陽,美麗的不像話。
夏怡抬起頭,眨眨眼,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
「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我都家裡面說了,我們可以晚一點做嗎?」
靳凌深吸一口,腦瓜子嗡嗡響,他本來沒想幹嘛的,也沒條件幹這個,他更是一直以來都覺得也不應該幹嘛,他把靠在他肩上的夏怡都推開了一點,不確定地問:「夏怡,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夏怡點點頭,從靳凌手裡把套拿過來,晃了晃,以為是他不懂,還解釋了一下:「你要帶這個,我才不會懷孕。」
靳凌眼神複雜,捧著一張看起來懵懵懂懂的臉,認真問:「夏怡,你想做嗎?」
夏怡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說:「我不知道?你想做嗎?你想我答應嗎?」
靳凌都不知道該誇她是聰明還是說她點傻,但是這個話非常像是一桶冰水澆醒了有些動搖且渾渾噩噩的他,他們就是不能做,與心智還未完全成熟的夏怡發生關係這是一種非常不負責的行為,他不能仗著這種喜歡去讓她的底線一退再退。
她根本都沒有長大到可以很坦然地面對這件事情,這種事情更不能是一廂情願,至少得是雙方都享受才可以。
他捧著她的小臉,很認真地告訴她:「那我要是告訴你,我特別想,一直都想,你就答應了?」
夏怡點點頭。
靳凌又問:「你不知道你想不想?」
夏怡繼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