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認真地給海燕解釋:「兜兜是只邊牧狗。」
又補充:「我前男友的狗。」
緊接著夏怡點開手機相冊里她和兜兜的照片,海燕歪頭湊近看,夕陽柔和,照片裡像是在家,夏怡和狗身上都像披著金色披風,她側身蹲地摸狗的頭,眉眼彎彎,背後鏡頭有感情,所以顯得畫面生動又可愛。
海燕覺得這照片拍得真好看,比她男朋友拍的可好多了。
「還有我說的老地方是一家咖啡店的名字!那天小組作業討論最起碼有五個人在場。」
「蔣丞星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做小組作業的成員,他不管是李丞星還
是王丞星都是一樣的…」
「這個人根本不能影響我心情好壞的一絲一毫。」
「如果我們之間真的有火花…那我們早在一起了。」
「海燕你懂嗎?」
夏怡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對著一個不知情,或者說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解釋這些,但她就是想解釋,補償般的解釋,她承認有點後悔,忘記了解釋。
海燕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夏怡又翻到聊抽菸那部分,她的聲音像熄滅的火苗咻一下,啞了,她回憶起她高一隱藏心跡暗戀靳凌那段時間。
其實那時他就抽菸,在操場和朋友踢夜球結束後,一個人在晦暗無燈的操場上抽菸,他的影子沉沉的,就像有很多無法啟齒的難過和孤單,她也好難過,她甚至都忘記了他並不認識她,上演著為人愁的獨角戲,但他指尖的火星像螢火蟲,隨著抖灰,吐煙,在黑夜跳動,她每次都能一眼發現他。
又在抽菸。
她早就知道他抽菸,一直都知道,而不是在認識他,兩人談戀愛之後才發現的秘密。但她也一直都討厭煙味,從小時候聽睡前故事時聞到父母指尖的煙味開始,她就不喜歡,這往往意味著一個小時前臥室門縫溜出來的大吵大鬧。
她甚至幼稚地發誓,她一定不會找一個會抽菸的男朋友,她以後一定也不會像父母那般有著一段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婚姻。
夏怡想這確實是蔣丞星不懂的地方,因為連她也不懂…
聊天記錄翻到這裡,夏怡頓時就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陽台上靳凌無情地將自己的手拉開,冰涼的手指讓她也發顫,但說出的話同樣也讓她經歷了一次冰桶挑戰,從頭皮到腳趾都涼透了,她忘記了回答他那一句:「既然你討厭煙味就應該找個沒有煙味的男朋友。」
她氣急敗壞下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問他:「你為什麼要翻我的手機。」
這樣驚惶,憤怒的反應無疑讓靳凌更覺得難受,進了酒店臥室,夏怡焦急地跟過去,她又提高音量,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
卻聽到他反問她,「如果我那天沒有打那通電話,聽到他們那些話…今天沒有看到這些聊天記錄,那你們是不是打算一起之後,直接通知我已經出局了的消息?」
「你們」二詞太過於刺耳,夏怡覺得腦子嘣一聲炸開,前所未有的激動,言辭犀利:「我和蔣丞星只是朋友,什麼都沒有的朋友關係。」
「如果你連這種朋友的關係都無法忍受,那我是不是也能無理取鬧,你以前也有女同學深夜發消息問你,實驗數據為什麼有問題,能不能第二天去實驗室幫她解決一下?」
「蔣丞星也不是那種會背後說別人壞話的人。」
她開始咄咄逼人問他:「什麼電話,哪天?」
「你聽到了什麼話?誰說的?蔣丞星說的嗎?」
「他說什麼讓你這麼氣急敗壞,要讓你對我說這麼難聽的話!」
夏怡在靳凌沉默不語的時間縫隙里,似乎感受到他在她語言的步步緊逼中幾乎要被壓碎了,靳凌握緊雙手,吐出一口氣,鬆開指節發痛的拳頭,最終碎成一塊塊鋒利的碎片,艱難憋出一句:「算了,他沒說什麼。」
隨後他輕笑得夏怡難受:「這樣會顯得我才像那個背後說壞話,挑撥離間的人。」
「而我在你心裡甚至都沒有剛認識了幾個月的他重要,你真的沒有心,夏怡。」
她當時氣得人發懵,順著他的話頭,衝著他發抖大喊:「對,我沒有心,所以我馬上就回去就找他,現在通知你,你被我甩了。」
夏怡頓時想起唐致逸用敢愛敢恨這樣的詞來形容她待人處事的方式,對愛的人願意挖出自己赤忱的心,對恨的人就會狠心想要掏走對方的心,在愛恨中間的人,她往往是懶得搭理,做什麼都讓她覺得無所謂。
話語的碎片扎得原本心挨著心的兩人都疼得齜牙咧嘴,靳凌瞬間眼裡滋滋冒火,兩步就上前,扛著她就往床上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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