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改了一些壞毛病,但不多。
說話之人似乎沒想到拂衣會在這種場合直接還嘴,紅著臉道:「我說的又不是你,你作甚對號入座?」
「我說的也不是你,你答什麼話?」拂衣反問。
「對,你答什麼話?」林小五哼笑:「跟你有關係嗎?」
對方身邊的人趕緊勸的勸,哄的哄,就怕她真的跟拂衣鬧起來。
有人在她耳邊小聲道:「你又沒吃酒,為何說這種話?!」
還有人說:「好好的,你惹她作甚,瘋了不成?」
「不就是你兄長前些時日因為她挨了打?若不是他陪著王延河調戲民女,令尊又怎麼會揍他?」
陳小姐未料到平日與她交好的小姐妹,此刻紛紛說她的不是,氣得面紅耳赤,連眼眶都泛著熱意。
那雲拂衣又不是公主郡主,有什麼好怕的?
「前些日子你不是揍了幾個不知死活的下流廢物,還去他們長輩跟前告狀嘛。」猜測拂衣可能不認識此人,林小五開口解釋:「她就是其中一人的妹妹,姓陳,陳家是兩年前調任進京的。」
「難怪。」
難怪能在這種場合下對她陰陽怪氣,原來是對她不夠了解。
拂衣見小姑娘氣得脖子緋紅,氣定神閒的對她歪頭一笑。
「你們看,她還在嘲笑我。」陳小姐氣急,拉著小姐妹們再次抱怨。
「你誤會了,她朝你笑,是因為……她生性愛笑。」
「對對對,她就是生性愛笑,你別多想。」
有人把陳小姐的腦袋強行扭回來,不讓她再盯著拂衣看。
幸好此時樂府的雜耍藝人入殿,向諸命婦獻藝,隔開了雙方的視線。
為了貴人的安全,很多東西不能帶進殿,所以表演的雜耍也中規中矩,反而不如民間野路子驚險有趣,如林小五拂衣這些紈絝子弟,看得興味索然。
直到一位老者入內,表演孔雀戲,拂衣頓時來了精神,雙目灼灼盯著這兩隻孔雀。
林小五心下疑惑,以前她家養了幾隻孔雀,也沒見拂衣有多稀罕,今天怎麼盯著孔雀不放?
孔雀跳完舞,忽然一抖尾翎,展開五顏六色的尾巴,朝皇后所在的方向不斷點頭納拜。
「孔雀得見真鳳尊顏,行大禮朝拜,恭祝娘娘千歲。」孔雀老人跪下行大禮,他身邊的兩隻孔雀也跟著跪下,霎時間眾人嘖嘖稱奇。
就在此刻,殿外忽然傳來尖利哨聲,原本還開著屏的孔雀,發瘋般朝皇后飛去。
「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