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役偷偷看了拂衣一眼,沒人敢挪步子。
「將軍如此囂張,究竟是來賀喜還是來添堵的?」拂衣微微抬起下巴:「這裡是我們大隆朝,還請將軍遵守隆朝的禮儀。」
「是啊,在我們隆朝地界,你居然還想欺負我們的人?」
「姑娘說得好,連客隨主便都不懂的人,都是茹毛飲血的無禮之輩!」
「哼。」車騎將軍看不上隆朝的軟弱無能,但是見到有人對他強硬無禮,亦不覺得高興,他看了眼圍在四周的百姓,把馬鞭塞回腰間:「本將軍不與你一個女流之輩計較。」
隆朝上一任皇帝軟弱無能,新任皇帝是連上任皇帝都罵過的窩囊廢,膽子肯定比上任皇帝還不如。
這個囂張的女人不用他來收拾,消息傳到隆朝皇帝耳中,自會有人來向他賠罪。
想到這,他輕蔑地看了拂衣一眼:「很快你就會知道得罪本將軍的下場。」
拂衣也哼了一聲:「還請將軍別忘了遵守大隆的禮節。」
說完,也不理會他,轉身就走。
「她居然還說本將軍囂張,我們究竟誰更囂張?」車騎將軍扭頭問四周的人:「她是誰家的女子,膽敢如此對待本將軍?」
四方館的僕役撇開頭,假裝沒有聽見他的話,離岩國的手下們各個神情憤怒,仿佛受了天下的屈辱。
「將軍,屬下好像見過這名女子。」副將小聲道:「四年前,屬下來隆朝做客,在皇宮中見過她,據說她是寧王的心上人。」
「寧王?」車騎將軍不解:「繼承帝位的是隆朝大皇子,寧王都自身難保了,她還敢這麼囂張?」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副將面露狠意:「不過此女敢對將軍您無禮,我們定要隆朝皇帝給您一個交待。」
「不愧是朕想認為女兒的人,幹得漂亮!」皇帝聽說雲拂衣與離岩國車騎將軍發生衝突後,激動地拍響桌子:「朕早就等著有人站出來殺殺離岩國的威風,拂衣替朕開了一個好頭。」
「衡兒,替我磨墨,我要親自題字賞賜拂衣。」皇帝激動得臉都紅了。
「父皇,雲姑娘不好書法,不如您賞她一些金銀珠寶?」歲庭衡沒有動彈。
「嘶。」聽到金銀珠寶有些心疼,可是想到這是賞給雲拂衣的,皇帝還是忍痛讓御前總管親自挑了幾件珍寶,讓他帶去雲家。
「拂衣這姑娘長得好,性子好,能玩能跳,還有一身正義,若不是你喜歡知書達禮的女子,我真想讓你把她求娶回來。」皇帝遺憾地嘆息一聲:「這樣的小姑娘多好啊。」
歲庭衡欲言又止:「父皇,兒臣何時說過……」
「可惜雲家沒有嫁女的意思。」皇帝連連搖頭:「朕還偷偷探過雲愛卿的口風,他們家寧可把女兒養一輩子,也不願她所嫁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