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五與歲安盈望著六王子,齊齊嘆息一聲,騎馬跟著拂衣離開。
「她們什麼意思?」仲將軍望著她們騎馬離去的背影,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問六王子,氣得鬍子都立了起來:「殿下,她們那是什麼意思?!」
說完,就準備打馬追上去。
「將軍,您別動怒。」副將連忙攔住他:「這裡是大隆國都,事情鬧大會惹來很多麻煩。」
仲將軍氣得直喘粗氣,好半晌才冷靜下來:「殿下,這個雲拂衣好歹毒的心思,不僅挑撥離間,還故意嘲諷你!」
六王子:「……」
難道我不知道她在嘲諷我,你在外面大喇喇喊出來,除了讓我更尷尬以外,還有什麼用?
小點聲不行嗎?
「回四方館。」六王子揚起鞭子在馬兒身上一揮,馬兒嘶鳴著奔跑起來。道路兩邊的使臣紛紛避讓,不敢得罪這位離岩國王子。
「王孫,您沒事吧?」南胥國拉車的馬兒被疾馳的駿馬嚇到,馬車歪了歪,差點翻倒在路邊。
隨侍扶住王孫,憤憤不平道:「又是離岩國的使臣,他們當真目中無人。」
「我沒事,別讓他們聽見了。」南淮搖了搖頭,整理好歪斜的發冠:「皇祖父都要對離岩國使臣客氣三分,更何況我這個小小王孫。」
隨侍雖不甘心,可是想到南胥國的弱小,只能把這口氣忍下來。
無論是大隆還是離岩,他們南胥國都得罪不起。
拂衣騎著心愛的白馬剛到家,就看到了等在院子裡的父母雙親以及哥哥。
「拂衣,來。」雲望歸招呼她坐下,讓丫鬟給她端來一碗麵:「宴席上沒有吃好吧?」
「謝謝爹爹。」拂衣端著面碗吃得開心,雲望歸等她吃完以後,才開口道:「今日在大殿上你做得很對。」
「爹爹不怪我給家裡惹麻煩?」
「為國分憂,為君分憂,那不是麻煩,是為人臣者的本分。」雲望歸語重心長道:「這些年離岩國一直咄咄逼人,你能站出來挫他們的威風,也算是替大家出了一口氣。」
六王子年輕,他們老臣不方便出面的事,讓拂衣來做就恰到好處。
「嘿嘿。」拂衣用手帕擦乾淨嘴角:「我可是雲柳兩家的子女,在這種時候當然會義不容辭站出來。」
柳瓊枝見她笑得開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你與寧王妃是如何認識的?」
離岩國使臣口無遮攔,寧王妃願意站出來幫拂衣說話,實在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