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說著彼此的無奈,意識到拂衣沒有說話,齊齊扭頭看向拂衣:「拂衣,伯父伯母沒有催你?」
「啊?」拂衣一直沒敢吭聲,沒想到她們倆還是想到了自己,她同情地看著她們:「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家沒有爵位要繼承。」
她爹只有一個不能繼承的虛爵,而且還有雲照白這個兄長在,比起林小五與歲安盈這兩個家中獨苗,自在輕鬆許多。
「伯父伯母真沒催過你?」歲安盈不敢置信:「前段時間我還聽人說,劉家向你提親。」
「那都是兩三個月前的事,劉家滿門清貴,我若是嫁到他們家,會耽誤他們。」劉家世代忠良,劉小胖的曾祖父因反對先帝濫殺忠臣撞柱而死,所以拂衣對劉家十分敬重。
「劉家……」歲安盈嘆了口氣,她也是皇室子弟,自然也記得當年劉家老太公撞柱而亡的壯烈,可惜先帝實在昏庸,劉老太公的死,阻住不了他的荒唐。
京城裡文武各有自己的圈子,但是對真正的忠臣良將,無論是誰都要敬佩三分。
「那倒也是。」林小五接過話頭道:「劉子賀醉心詩書,而你最愛打馬遊玩,你們倆要是湊在一塊,日子肯定夠嗆。」
正說著,她們就聽到前方傳來尖叫聲,一匹馬馱著搖搖晃晃的人朝這邊衝過來。
「有人驚了馬!」
等這匹狂奔的馬靠近自己的瞬間,拂衣翻身躍到這匹馬的背上,幫馬背上的人拉住韁繩:「你把韁繩鬆開!」
她以為馬背上的人會因為驚慌不願意鬆開韁繩,沒想到她話音剛落,對方就乖乖鬆開了韁繩。
她一邊扶住對方,一邊馭住馬兒不讓它撞到人,直到手心被韁繩磨得火辣辣的疼,馬兒終於停了下來。
「拂衣!」林小五與歲安盈匆匆追了過來,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驚惶。
「我沒事。」拂衣翻身下馬,甩了甩火辣辣的手掌,才發現馬背上面色蒼白的人是劉子賀。
「劉大人?」拂衣驚訝地看著他:「怎麼會是你?」
你一個文弱書生,騎這麼烈的馬?
「雲郡主。」劉子賀的臉瞬間紅得滴血,他滑下馬背,對拂衣作揖:「多謝郡主救命之恩,見過安郡主,見過林縣主。」
見拂衣救下的人是劉子賀,歲安盈與林小五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
「這匹馬被人動了手腳。」拂衣注意到劉子賀騎的馬眼瞳發紅,嘴角還有血沫,神情凝重地問劉子賀:「劉大人怎麼會騎馬上街?」
劉子賀不敢看拂衣,低著頭道:「在下近日在練習騎術,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匹馬突然帶我衝出了練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