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胖平日雖然與拂衣吵吵鬧鬧,但是作為紈絝組的一員,他早就放下過往恩怨,沉浸在了贏過讀書人與習武人的喜悅中。
紈絝的內部爭鬥與對外矛盾,他還是分得很清楚。
「一場投壺比賽算不得什麼。」武將家的郎君們輸紅了眼:「五日後蹴鞠場上我們再見真章。」
「蹴鞠我們也不怕。」劉小胖雙手叉腰:「到時候看誰輸得難看。」
「對吧,雲拂衣?」他扭頭用手肘撞了撞雲拂衣胳膊。
雲拂衣:「……」
她塞了一個桃子到劉小胖嘴裡:「劉小胖,你再多嘴一句,五日後你就自己上場。」
劉小胖把桃子從門牙上拔下來,小聲嘀咕:「讀書人的口味真奇怪啊。」
怎麼就想不開,會痴戀雲拂衣呢?
「你說什麼?!」
「歲庭衡與雲拂衣,這怎麼可能?!」
難道之前寧王的挑撥,對太子沒有起半點作用?
「雲拂衣與寧王的舊事,整個京城誰人不知。皇帝與皇后怎麼會讓太子娶這樣一個女人,難道他們半點不在乎從前的事?」帷帽人沙啞的聲音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氣得破了音:「這個消息是誰傳出來的?」
「整個行宮的人都知曉。」手下不敢抬頭看帷帽人。
「那個小妖女靠著何等手段勾引的太子?」帷帽人咬牙生恨:「這兩年來,我們的人屢次接近歲庭衡,不僅沒讓他動心,還折了好些美人進去。雲拂衣這種惡名在外的女人,究竟哪點吸引了他?」
手下頭埋得更低:「行宮都、都在傳,是太子對雲拂衣動心,以勢強求與雲拂衣在一起。」
啪!
一個茶杯被帷帽人揮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就算表面裝得再優雅,也掩蓋不了他從小被忽視欺負的窮酸氣,難怪會看上雲拂衣這種女人。」
手下不敢說話。
「雲拂衣這個女人小動作頻頻,又屢屢壞我們好事,真讓她成了太子妃,日後我們恐怕寸步難行。」帷帽人聲音中的怨恨幾乎要化為實質:「既然太子連雲拂衣與寧王的過往都不介意,那麼我們只能殺了雲拂衣。」
手下欲言又止,上次對雲拂衣出手,雲拂衣毫髮無傷,倒是他們折損了不少人手。現在雲拂衣住在行宮,若是刺殺失敗,行宮最後一點人手也保不住了。
帷帽人想不明白,天下男人有幾個不在乎顏面,更何況是皇家的男人?
難道是寧王挑撥得不到位?
堂堂太子,寧可背負著以勢壓人的罵名,也要求得一個曾與其他男人傳過流言的女人真心,這是何等可笑的事?
歲庭衡發瘋,理王與理王妃難道也跟著一起發瘋?
天家無真情,她絕不相信會有為孩子做到這一步的皇帝與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