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朦朧間,她感覺自己躺在一個熟悉而寬闊的懷抱里,堅實滾熱的胸膛底下,傳來平穩沉著的心跳聲。
蘇梨睡眼惺忪地緩緩睜開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純黑的襯衣,領口的扣子整齊劃一,再往上,是一張俊朗沉穩的面孔,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薄薄的鏡片在室內燈光下反射出異常耀眼的白光。
讓本就困的睜不開眼的蘇梨下意識地偏了偏視線。
「醒了?」江宴之察覺到懷裡的動靜,微微低頭看了過來,「今天這麼困?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沒等蘇梨回答,她就感覺自己短暫地騰空了一段時間,腿部和背部陷在他結實有力的臂彎里,身下挨著柔軟的床被,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蘇梨轉動了一下眼睛,稍稍看了一圈四周的環境。
原來他把她從沙發抱到了臥室里。
「江宴之。」平躺在床上的蘇梨微微側過身,額前的發隨之散落在床鋪上,白皙的面容被長發遮擋,顯得整張臉甚是嬌小。
江宴之俯下身,替她將長發捋至耳後:「怎麼了?」
蘇梨反應慢半拍地伸出手,輕輕握住他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聲音攜著朦朧的困意:「你找到房子了嗎?」
江宴之一愣。
他怔忪地垂下眼,一時間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她此刻的神色是如此的柔軟又隨意,卻說出了讓他無法回答的話。
許是半天沒得到回應,蘇梨扯了扯他的手指,哼哼唧唧的,像是鬧脾氣的小孩。
「……你很著急嗎?」江宴之沒敢看她,聲音壓的很低。
「也不是啦,就是覺得一直麻煩你挺不好的。」蘇梨說話時,眼皮耷拉著,無法完全睜開,尾音也含糊不清,滿是困意,「而且本來我們就男女有別,不適合住在一起,早一點找到房子,就可以一個人住了……」
江宴之陷入短暫的沉默。
好半晌,他從喉間溢出一聲低不可聞的回應。
他緩緩直起身,從蘇梨柔軟的掌心裡抽出自己的手,聲音仍然聽不出任何波瀾:「困了就睡吧。」
蘇梨翻了個身,將臉蹭到枕頭上,打了個呵欠,重新進入夢鄉。
江宴之替她關掉臥室里的燈,臉上的神色隱匿在黑暗裡,晦暗難辨。
許久,他才收回視線,緩步走出了臥室。
江宴之輕輕地關上臥室的門,咔噠一聲,將黑暗與光亮劃分出涇渭分明的邊界線。
夜深了。
第60章 假千金(二十一)假千金她嬌縱又任性……
蘇梨本以為與吳景成的那一次見面,既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同時也會是最後一次見面,結果這個人好似得了什麼大病,第二天就跑到學校高調錶白。
被蘇梨惡言相對也不氣餒,第三天又重振旗鼓,開著豪車來到校門口向她示愛。
此番種種行為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蘇梨,而是源於那不甘心的自負。
向來順風順水,在情場無一敗績的吳景成顯然並不能接受被蘇梨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幾乎是破罐子破摔,每天不重樣地燒錢追求蘇梨,就等著她被打動的那一天,再狠狠地將她甩了,以此達到泄憤和報復的目的。
雖然大部分學生並不認識吳景成,但他這個高調鋪張的派頭還是很足的,給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件事很快就淪為口口相傳的八卦在學校內肆意流傳,變成人盡皆知的事實。
由於此事流傳甚廣,蘇梨的人氣和知名度在校內上漲了許多。
當然,這件事對蘇梨的影響還是負大於正……
有好幾次她在學校看見許庭洲,她還沒什麼動靜,許庭洲就跟雷達響了一樣,非常迅速地走出她的視野範圍。
蘇梨從來都沒這麼無語過。
當即和林璇陳明越兩人商量了一番,叫人把吳景成給打了一頓。
這個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但確實有點用,吳景成還真就安分地沒再出現了……大概是因為要躺在醫院裡療傷,即便有那個心思,身體也不允許他出來招惹蘇梨。
除去吳景成的騷擾外,這段時間裡,季辭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消息。
三人組嘗試過給季辭打電話,但怎麼也打不通。
聚在食堂吃飯的三人都在商討著季辭的事。
蘇梨想起上一次見到季辭的時候,他還和她一起懟了吳景成,不禁猜測道:「他該不會是被吳景成報復了吧?」
「吳景成就是個好吃懶做的草包,吳家哪裡會為了他得罪季家。」陳明越有理有據地反駁道,「再說了,季辭可是季家唯一的繼承人,不管他怎麼浪,季家都會保他的。」
林璇忍不住嘆氣:「很快就不是了……」
「什麼意思?」蘇梨和陳明越一臉疑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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