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因為你特好玩麼?」
方舟雖輕鬆地笑著,可這樣親昵的姿勢,讓她有些不自在。
室內的暖氣已開,她身上只穿了件家居服。他溫熱的鼻息,透過單薄的布料,一下接一下地噴在她腹上。
她的面孔也開始微微發燙,抬手推他,「你這大腦袋瓜子怪沉的,能別這麼壓著我麼?」
「不鬧了?」諾亞半睜開眼瞅她。
「我哪裡鬧了?」方舟假作無辜。
狗子乖乖地回歸原位。
她也不敢再去招惹他。
正靜默著,公寓門忽然被人打開。
杜依手裡舉著備用鑰匙,呆立在門口。望見客廳里挨在一塊兒的兩人,她險些驚掉了下巴。
為了不讓好友平白無故地替她擔憂,方舟只介紹了諾亞的名字,並未提及他的身份。
終於見到了傳說中那隻咬人的瘋狗,杜依展開笑顏,和他熱情地打招呼,「Die Arche Noah(諾亞方舟),你們倆的名字倒挺登對。」
在此之前,諾亞一直羨慕安東的名字,雖然只是Anton的音譯,可用中文念出來,倒像個正兒八經的中文名字。
可他呢?明明都改姓了「何」,好歹給配個相稱的中文名吧,可他的母親連這個心思都沒有費,依舊是諾亞。
可現在,聽杜依這麼一說,他倒覺得自己的名字還挺不錯。
見好友一副要打聽他詳情的八卦模樣,方舟忙拉著她進臥室私聊。
還沒等屋門關上,杜依就迫不及待地問:「前段時間讓你春風滿面,這兩周又讓你心神不寧的,就是這條狗?」
杜依故意無視方舟要她噤聲的羞惱眼神和動作,繼續高聲調侃:「這小子長得確實俊俏,怪不得把你迷得七葷八素的。」
對方舟這位摯友,杜依再了解不過。十分的情感,她只會表達其中的一分,不如就借著她自己的口,全給吐露乾淨。
聽得屋外大門的開合聲,杜依拉開臥室門,探頭朝外一瞧,「咦?他怎麼走了?不留你這兒過夜嗎?」
「你想什麼吶?他是住樓上的鄰居,前不久剛搬來的。」方舟沒好氣地問,「你來幹嘛?」
「我住處停了水,今晚想借住在你這兒。剛給你發了消息,你一直沒回,我就自個兒過來了。」杜依興奮地嘖嘖嘴,「快說說,你們是什麼情況,開始交往了嗎?」
「沒有啊,只是普通朋友。」
方舟可不打算將她和諾亞的關係,看得太過認真嚴肅,但她並不介意,繼續跟他偶爾逗趣解悶。
杜依撇撇嘴,「哪有普通朋友睡腿邊上的?」
「瞧你說的,以前你家狗子不也愛睡你腿邊嗎?」
杜依嘿嘿地笑,「難得有人把你整得五迷三道的,就不考慮發展下嗎?」
「他上個月才剛滿二十三,你看我像是欺負小朋友的人嗎?」
明明方才還在狠狠地欺負人家,此刻倒是說得義正嚴詞。
「那不是跟你差不多麼?都成年了,有啥欺負不得的?弟弟最香了。」
方舟假作不在意地調侃道:「你要是覺得香,那你要去好了。」
杜依伸出手,輕點她脖子上尚未徹底消退的咬痕,笑道:「已經咬住了別人的狗,我才不要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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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轉瞬即逝。
天氣愈發陰冷,秋冬的寒氣,隨凜冽的寒風侵入骨髓,一日深過一日。
這段時日裡,諾亞每周末都會回一趟圖賓根,跟打卡似的。不過他只在方舟屋裡停留一小會兒,和她一塊兒聊會兒天,或是單純地賴在她沙發上歇息片刻。
他的面容總是很疲憊,但望著她的眼眸卻一直炯炯有神。
每回來時,諾亞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她客廳里的窗簾拉上。
方舟頭一回見他那麼做時,還疑心他打算幹壞事,可他始終表現得很安分。
即便方舟主動伸手撫頭,他也會不動聲色地躲開,沒有再出現先前的曖昧場景。
周五中午,方舟照例和杜依一塊兒在食堂午餐。
「哦對了舟舟,下周一下午你有時間嗎?我這邊有個朋友,要我幫忙找位地陪,帶一個小型華人旅遊團,周一下午一點到五點,游圖賓根老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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