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的關係尚未明確,正式的擁抱,親吻,還有……所有事都在一夜間完成,是否太過倉促?
自己這樣拿他做試驗,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萬一他真對她動了心呢?
他是一個保守宗教的教徒,他能接受不婚不育嗎?是不是在開始之前,應該把這些問題搬到檯面上說清楚?
自從九月被這狗子咬了之後,方舟時不時會夢到他。
夢裡,二人做著愉快的遊戲,鬧得不亦樂乎。
她太想把夢境變為現實,因此,也未將心中的顧慮挑明。
度假屋內一片寂靜,其他幾位住客顯然已經歇息。
「去我房間?」諾亞的語氣不太確定。
方舟躲開他的視線,低低應了聲「好。」
房門掩上後,諾亞鬆開擁她的手臂,停在門後,看著她褪下外套,行至床邊,側身躺下。
貼身的睡裙,勾勒出美好的線條。
短短一段路途,諾亞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猶疑,詢問道:「要繼續嗎?」
方舟拿胳膊枕著腦袋,笑問:「每一步都要徵詢我的意見嗎?」
「怕你覺得勉強。你如果有顧慮,那我們就此打住。」
他話說得淡然,可身前的隆起,還是透露出他身體的真實感受。
方舟移開視線,「我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繼續下去這一個選擇。」
「你隨時都有喊停的權利。」諾亞聽出她言語間的躊躇,替她開口道,「今晚我們都喝了不少,等下次清醒的時候再繼續,可以嗎?」
方舟微微鬆了口氣,平躺下,輕輕按壓太陽穴。她腦袋本就暈得厲害,方才被冷風一吹,又泛起了頭疼。
諾亞走上前,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你在這兒睡吧,我去樓下沙發。晚安,Giogio。」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方舟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又向床左側挪了些,留下半張床的空檔,示意他留下。
諾亞微微一笑,「你那麼相信我的定力?」
「這是你的房間,哪有我留、你走的道理?」
諾亞略作猶豫,將手裡捏著的那盒遊戲道具,放在一旁床頭柜上,關了燈,挨著床沿躺下。
方舟困極,即刻閉上眼。迷迷糊糊間,聽見他低著聲,嘀嘀咕咕地說:「方才太緊張了,下次我會好好表現。」
她輕輕嗯了一聲。
次日早晨,方舟被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吵醒。她的腦袋依舊犯暈,眼也睜不開,悶悶地應了一聲。
門外人許是沒聽見她的回應,拿鑰匙轉動門鎖。
方舟緩緩睜開眼,掙開身上壓著的手臂和腿。
睡時明明保留了楚河漢界,醒來卻纏在一起。
方舟半坐起身,看見屋門口站著一位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子。
他身材瘦高,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框架眼鏡,氣質溫文儒雅,看著像位大學教授。
五官像極了漢娜。
以這樣的姿態初見長輩,方舟頗覺難堪,拉高被角,尷尬地打了聲招呼。
身旁的諾亞也悠悠轉醒,按著太陽穴,懶懶地叫了聲「爸。」
「方才敲門許久都沒見有人回,就冒昧開鎖進門了。實在抱歉。」路易的中文說得有些生硬,帶著濃重的口音。
他走上前,「想必你就是方舟吧。」
方舟握住向她伸出的手。
皮膚白皙,手指纖細修長,和諾亞的一模一樣。
「很高興認識你,方舟。」路易儘可能咬字清楚地念出她的名字,而後轉用德語對諾亞說,「你跟我來。」
洗漱時,方舟腦中依舊像灌了漿糊似的,一團混沌。
她想起方才見到的路易。年過半百,頭髮依舊濃密,想來以後諾亞大概率也不會禿。
他未來的妻子可真是好手福,能摸到這麼好rua的毛。
思及此,她心頭湧上一絲不可控的酸意。
對著鏡子,方舟留意到,頸下有幾處清晰的咬.痕。掀開衣領一瞧,這些痕跡向下不斷延伸,直至盡處。
再轉身一瞅,好傢夥,連肩背都沒放過。白皙的皮膚上似是桃花開遍。
這傢伙上輩子一定是條狗!
不過這狗子還算聽話,起碼遵守了先前對她的承諾,這一回全咬在了外人看不見的地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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