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失控暴食的情況下,方舟其實不怎麼愛吃甜食。她隨著杜依吃了幾塊,口中便覺甜得有些發膩。
她在街邊一個麵包攤位,買了一份香腸麵包當作晚餐。剛要入口,兩瓣麵包間鼓鼓脹脹的白香腸,卻讓她憶起在布里恩茨那晚目擊到的東西。
手裡的晚飯,瞬間不香了。
杜依留意到,好友近來似乎經常食慾不振、精神不濟,心疼地問:「舟舟,你最近是不是寫畢業論文寫抑鬱了?」
方舟鬱悶地嗯了一聲。
她心情欠佳,一部分確實是因為莫名其妙卡頓住的論文,另一部分則是因為那隻死狗。
自那天不歡而散,方舟已有近一個月沒見過他,也沒聽聞有關他的任何消息。
即便到了周末,他也不再回圖賓根,不再上門找她。
從布里恩茨回來以後,病情反覆的Mia,住進了一家康養院,距離方舟所居住的公寓不遠。
在Mia的央求下,方舟每周五下午都會前去探望,可Mia絕口不提諾亞。
方舟自然也不敢向Mia打聽他的近況,生怕自己的心思敗露。
她更不可能拉下面子,主動聯繫他。
也不知他現在人在何處,最近過得怎樣。
夜晚的氣溫接近零度,在室外遊逛許久的方舟和杜依,皆凍得手腳僵硬。
剛好路過一家小酒鋪,二人便進去買了兩杯熱紅酒,打算喝了暖暖身體。
溫熱的馬克杯捧在手中,幾口酒下肚,方舟頓覺身上的寒意緩和了不少。
要是心頭的冷,也像身體上的冷那般容易舒緩,該有多好。
怎麼會有人連紅酒都不能喝呢?
不受控地,思緒又回到了那個人身上。
方舟懊惱:哎,毀了,全毀了,連美好的巧克力節都被他給毀了。
她已封心鎖愛多年,決心要做一個完全清醒的人,再也不墜入愛河,沒成想,這一回陰溝裡翻船,還翻得如此徹底。
都賴那隻性情變化無常的臭狗!
前一秒還沖她搖頭擺尾地撒嬌裝可憐,把她咬得暈頭轉向,後一秒就徹底翻臉不認人。
正思索間,方舟忽然瞥見一個極為熟悉的背影。
在小巷對面的一家酒吧門外,他和另外五位年輕人,圍繞在一張高腳桌旁,站立著喝酒聊天。
明明剛才還在心中暗暗咒罵,此刻卻驚喜地呼喚出他的名字。
對方聽見她的聲音,轉過身來。
哎,原來是Leon。
他的身形和頭髮幾乎是諾亞的翻版。
方舟的神色驟然黯淡。
是啊,怎麼可能是諾亞?他吃不了巧克力,壓根不可能來巧克力節。
看Leon同伴們的衣著打扮,應該是同一圈層的人。沒想到,他們也會來參加這樣親民的活動。
Leon並沒有介紹他們認識的打算,回頭沖同行人打了聲招呼後,朝方舟走來。
他又窺出了她的心思,主動說:「諾亞最近兩岸來回跑,忙得很。」
方舟輕哼一聲,不屑道:「好好的提他做什麼?」
Leon抿著唇,無奈地笑,又向方舟身旁的杜依打招呼問候。
作自我介紹時,他很自然地說,自己的姓氏是梅耶,又是一個德國常見的大眾姓氏,就像漢娜先前使用的穆勒,Mia所用的施耐德。
面對圈外人時的保密意識,似乎刻在了他們骨子裡。
見到帥哥,杜依樂得兩眼彎彎,笑呵呵地跟他寒暄。
不過Leon並無久留之意,寒暄過後,便匆匆回到他的夥伴們身邊。
大概是見她一晚上都沒吃太多東西,杜依提議去火車站旁的那家漢堡王。
短短十幾分鐘的距離,她們選擇了步行前往。
為了不讓杜依擔心,方舟雖沒什麼胃口,還是吃下了一整個套餐。
二人在店內聊了許久,出門時,已過了零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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