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用了許多次,也沒見她中過招。
「我有朋友,就成了那1%的中彩者。」
方舟轉著他的尾戒,輕嘆道:「哎,要是知道你那麼磨嘰,先前在布里恩茨,就該把你給按進來。」
方舟的玩笑話,在剛剛恢復平靜的湖面上,又投擲下一顆石子。
見形勢再起,方舟趕忙開溜。她跨出淋浴間,把干浴巾丟給他。
諾亞又沖了個涼水澡,慢條斯理地吹乾頭髮,等徹底冷靜下來,才從浴室出來。
見方舟端坐在書桌前,飛快地打字,他好奇地問:「這麼晚了,在忙什麼?」
「幫杜依幹活。我得掙錢啊,否則沒法過日子。」她可不像他那麼好命,躺著也能有鈔票源源不斷地進帳,「暫時還沒能找到合適的工作,現在是無業游民狀態。」
諾亞走至桌邊,雙手搭在方舟肩上,「你想做什麼工作?我或許可以幫忙。」
方舟沉默著將手頭的這封郵件寫完,按下發送鍵,然後合上電腦,扭頭看向身邊人,嚴肅道:「我不希望你干預我的事。」
諾亞啞然失笑,「我明明說的是幫忙,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成了干預?」
方舟神情嚴肅,「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替我操心。」
二人間的氛圍,陡然變得有些尷尬。
方舟不發一言,起身去洗漱,再回屋時,書桌上多了一張信用卡,純黑色的。
她揚起眉,玩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方才幾分鐘的勞動報酬麼?那我是不是也該給你錢啊?你明顯比我更有服務意識。」
諾亞並未理會她的冷嘲熱諷,「你拿去用吧,沒有限額。」
方舟強作歡笑,「怎麼,想養我?」
「想啊,前提是你願意。」
方舟冷聲回道:「我不願意。」她捏住黑卡一角,丟回給原主人。
諾亞倒不惱,笑著把卡接住,轉手塞到一旁的檯燈燈座底下,「我老是丟三落四得,先麻煩你替我收著吧。你就當是多了張書簽。」
他總是貼心地給她找台階下,反倒讓直言拒絕的方舟,感到些許抱歉。
「找工作簽證下來了嗎?」
兩天前,方舟剛去了趟外管局。她從未跟諾亞提及簽證一事,許是他安排在她身邊的人,跟他匯報了她的動態。
「去補交了一份材料。」方舟不悅道,「現在情況特殊,你叫人跟著我也就罷了,以後可不能再這樣。」
諾亞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他先前並不清楚簽證的相關事宜,文書手續上的事情基本都交由助理處置,直到兩天前,他才弄明白什麼是「找工作簽證。」
這一簽證的有效期只有十八個月。
他不確定,一年半的時間是否足夠。
諾亞起身,一手擁住她,一手捧著她的背說:「要是簽證不能順利下來,你要不要考慮下,跟我結婚?」
聞言,方舟短暫愣了幾秒,接著尷尬地笑笑,「怎麼忽然扯到結婚上去了?」
「我是認真的,我很願意娶你。」
「可我不願嫁啊。」方舟正色道,「如果你是把婚姻看作交往的最終目標,那我們還是保持現在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比較好。」
她試圖掙開他,可又顧慮他受傷的手,不敢用勁。
諾亞重重地嘆息一聲。
侵入他的夢境,擾亂他的理智,玩弄他的身體直到極致,結果現在來一句冷冰冰的「井水不犯河水。」
他渴望婚姻,想和她建立一個完滿的二人世界。可倘若此刻坦白,以她的個性,想必會立即給他們的關係畫下句點。
於是,他隱瞞住自己的訴求,囁喏道:「我沒有必須要結婚的打算,只是想給你一句承諾。」
「承諾、結婚、一輩子、愛,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上頭呀,小老弟?」方舟又笑,拿手指輕戳他結實的胸膛。
諾亞心中一暖,嘴角微揚。
她看似毫不在意,可他說出的每句話,她分明都記得。
見他笑容得意,方舟抬手戳了下他凹陷的酒窩,「得先提醒你,我不會一直留在德國,所以你不用考慮得那麼久遠。」
諾亞側頭,一口咬住她的指尖,嘟囔著說:「我又不是非得留在歐陸。以後你去哪兒,我就跟去哪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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