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沒事,她又不是小孩子, 經驗可比我們豐富太多。」
方舟又蹙眉問:「她不會說出去吧?」
諾亞面色一沉:為什麼不能說出去?跟他談戀愛是這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他想大聲質問,可此刻的他, 心中還有更為迫切的願望:想再次聽到她那動人的聲音,在耳邊回盪。
「放心,我囑咐過了。Mia還是有分寸的。」
諾亞將她從座椅上撈起,急切地覆住她的唇, 繼續被意外打斷的遊戲。
在她屋門反覆進出的同時, 諾亞也帶她重新參觀了一圈自己的住處。先是停留在餐室窗台, 後又倒在書房桌上、健身室的臥推凳上, 接著倚靠在會客室角落、過道牆邊、樓梯扶手……最終在家中每一處他平時常待的地方,都成功留下了她美妙的聲音和氣息。
經過數次歷練,諾亞已經成長為技藝嫻熟的玩家, 熟練掌握了各種取悅她的訣竅。今日在自己的地盤,他更是篤定從容, 每一輪都玩得持久, 敗得極慢。
反觀方舟, 今日不知為何,表現得格外脆弱, 被他輕而易舉地擊潰了一次又一次。雖然諾亞信誓旦旦地保證,此刻家中沒有別人,方舟依舊免不了害怕再度被人撞見。緊張感伴隨著解鎖一個個新場景的新奇感,她心跳得飛快, 卻依舊沒能趕上他奔騰的速度……
大腦一片空白,方舟整個人像是被上緊發條的鐵皮人偶,顫個不住。
已經數不清是今晚的第幾回了,倘若再受一遭,恐怕自己會直接昏死過去。理智上,她知道不該再繼續,可她不想就此結束。以往總是由她喊停,今日卻完全不想止歇。或許她的貪食症並沒有痊癒,而是以另一種形式再現,渴求的對象從食物變成了具體的人。
諾亞摟住她,在就近的一張沙發椅上坐下。他耐心地等待她平靜下來,用商量的口吻說:「今天到此為止,好不好?感覺你快不行了。」
方舟原本是打算借他釋放壓力,結果被他抽去了筋骨,榨乾了水分。壓力確實被撞飛,全身的氣力也都跟著消失殆盡。手腳只是虛搭著,完全使不上勁,得虧他自始至終牢牢托著,她才沒有掉落在地。
又歇了一會兒,方舟終於緩過氣來,靠在他頸邊呢喃:「等你這波結束再說。」
「先歇會兒吧。」諾亞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她的腦袋。她的發絲烏黑,發質很硬,就像她的個性。但此時此刻,有棱有角的她,搖身一變,成了一隻液態的貓咪,軟乎乎地趴伏在身上。
緊緊相依,心挨著心,諾亞不禁生出甜美的錯覺,仿佛她已將身心都交於他,不似平時,她是天上的雲,是他沒法抓牢的存在。
察覺到她的異樣,諾亞柔聲問:「今天怎麼了?面試不順利麼?」
「為什麼這麼問?」方舟的喉嚨嘶啞,發出的聲聽著都不像是自己的嗓音。
「以往你早喊停了,不會這麼縱容我。」
方舟蜷縮著身,左耳貼住他結實的胸膛,聆聽他低沉而穩健的心跳聲。這是眼下她最喜歡的一款白噪音,有著安定情緒的神奇魔力。
平日里穿著齊整的諾亞看不出有多麼壯實,可一旦褪去遮罩,便是一副叫人忍不住咬唇的旖旎景象。不光是視覺享受,手感口感皆是好得不可思議。
雖然喊了停,諾亞依舊堵著她,遲遲沒有止歇的跡象。方舟的指尖划過他的上臂,肱二頭肌因持續施力,筋.肉略微鼓.脹,仿佛積蓄著強大的力量,準備隨時響應她的召喚,等待著下一輪的爆發。
方舟深吸一口氣,第N次說:「繼續吧。」
諾亞撲哧一笑,「你要是能坐起來,我就繼續。」
方舟嘗試坐直身,但腰完全使不上勁,只得作罷。
諾亞並不願繼續。已經是手頭最後一個桃了,一旦結束,出於安全考慮,他必須立刻離開她,可他壓根不想撤離。比起瞬間的爆發,他更貪戀此刻能安穩停留在她屋中的舒心感受。
「別灰心,一回生二回熟嘛,會有下次機會。」只要她願意提,他自然會幫忙,可她似乎很反感他的干預,他也識趣地沒再開口。
方舟悶悶地應了一聲。
鬧了一整晚,許是實在太累,又許是他心跳聲的安眠功效太強,她竟在他臂彎里,昏昏地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微弱的晨曦,透過床頭一處狹長的封閉橫窗,灑入室內。
方舟悠悠轉醒,只覺口乾舌燥。下床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發懵。腳下通鋪的手工羊毛地毯格外柔軟,細細密密的絨毛親吻她的腳底,觸感細膩舒適。
昨晚被架上樓後,她的腳始終沒能著地,此刻是頭一回踩上這地毯。
不知是因為腿酸無力,還是因為腳下的地毯太過綿軟,方舟感覺像是踩在雲端之上,每一步都走得飄飄悠悠。
配套的浴室看起來剛翻新過,衛浴潔具頗新,瓷磚的紋路樣式簡潔,色調清麗,很符合新屋主的偏好。
一小半空間都被靠窗的橢圓狀按摩浴池占據,面積之大,即便多人共用都是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