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不知他水平究竟如何,不由地替他捏了一把汗。
一人一馬悠悠啟步,轉而加速,輕鬆躍過了障礙欄杆,穩穩落地。
馬兒帥氣,馬背上一身騎裝的人更為瀟灑。
遵循規定的比賽線路,人與馬配合默契,在賽道上來回穿梭。
當他們每一次躍起時,方舟的呼吸短暫地停滯,在落地時,心臟驟然緊縮,那一人一馬似是直直落在她心上。
方舟全程緊盯著場上躍動的人,心隨他身體的起伏狂跳不止,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唇。
她的面孔燙得厲害,好在今天化了濃重的妝容,看不出面上有半點紅,只有耳尖微微染上了紅暈。
諾亞的耗時成績,自然比不過先前登場的那幾位專業運動員,但他沉著優雅的身姿和流暢幹練的動作,倒顯得更為性.感迷.人。
身後幾個觀賽的千金小姐又開始了評頭論足,「核心力量這麼強,床上的表現一定不錯。」
說完,笑作一團。
方舟偷笑:他豈止是不錯啊。
完賽的諾亞翻身下馬,摘下頭盔,胡亂搖了幾下腦袋,一頭狗毛亂糟糟的。
他牽著馬繩,朝這一側的看台走來,抬眼沖方舟和Mia揮手打招呼。他身上的雪白馬褲,太過貼身,下邊線條展露無遺。
「天吶,好鼓。」
身後一個妹子直白地喊了出來。
方舟暗忖:倘若此刻回頭告訴她,眼前這人其實並非shower,而是grower,不知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妹子嘖嘖感嘆,「這人是什麼來頭?一會兒茶會的時候得去勾搭下。」
快嘴的Mia果斷回頭,「他是我表哥。」
那女孩顯然認得Mia,「表哥?是路易的兒子?」
看來諾亞平時不經常出席這種社交場合。
Mia幽幽瞟了一眼方舟,「別打他主意,他已經有主了。」
繞場半圈後,諾亞轉身離開。方舟壓根不想再看他,可蜜桃在她眼前亂晃,誘得她沒法移開視線。
接下去的比賽,方舟心猿意馬,心不在焉地看了片刻後,忍不住掏出手機給他發消息:在哪兒?
諾亞秒回:C號馬廄。
方舟立即尋了過去。
在馬房最里側的隔間,諾亞正用馬梳給他的馬兒刷毛,一聽到她的呼喊,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笑盈盈地看著她。
方舟抬手撫順了他的捲毛,笑眼彎彎道:「沒想到你還會馬術。」
看到她急不可耐地追來,耳尖還粉粉的,諾亞便知,今日的無良勾.引計劃得了逞。
「上中學的時候,每個人都要精修一門體育項目。那時候的我比較自閉,球類的項目基本都是團體運動,就選擇了馬術。馬兒比人討喜些。」
方舟嘴一努,露出責怪的神情,「以後不許再穿白色的馬褲。」
諾亞攥緊她的手腕,拉著她躲到馬身後,佯嗔道:「你說不許,我就不穿麼?」
誰又能想到,方才賽場上氣宇軒昂的帥氣男子,在私底下,會是個哼哼唧唧的嚶嚶怪。不過,她還從未見他對其他人撒過嬌,唯獨在她面前像個小孩一樣,纏著她要肉吃。
抱著懲罰的心,方舟上了手。可她的力道,卻不像是在懲罰,反倒像在褒獎。
諾亞很是受用,望著她的眼中無限寵溺,終於實話實說:「平時都穿深棕的褲子,今日是知道你來了,臨時換的,以後不會了。」
在她面前,他無時無刻不想孔雀開屏。
見自己的計謀得逞,他不免有些得意,「怎麼?心動了?」
「才沒有。」方舟想收回手,但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壓根不聽使喚。
諾亞將手中的短鞭向下,頭端的皮革輕觸她的腳腕處露出的皮膚。
隨著冰冷的皮革緩緩划動,方舟不由地打了個激靈。明明材質的觸感冰涼,所到之處卻像是被點了火般灼.熱。
方舟的呼吸驟然變快,又急又深,再這樣下去怕是要把持不住。她退開半步,拉遠了些距離,低聲呢喃:「一會兒把這馬鞭帶回去。」
諾亞目中含笑,「好,聽你的。」
他垂下腦袋,抵住她的額頭,似觸非觸地輕輕碰了幾下她的唇珠。不真吻她,只誘著她,等她主動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