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老城小巷裡走著, 忽聽一聲:「Noah?」
循聲望去,狹窄的街道對面, 竟是諾亞的舊友Lotte。
方舟曾在馬術賽上見過她。那日她是諾亞的正式女伴, 也是參賽選手, 就在諾亞之後登場,不輸男子的帥氣瀟灑。後來茶會時, 經由諾亞介紹,她還跟方舟簡短地聊了一會兒。
雖只有一面之緣,方舟對她的印象極好。不同於當日在場的其他女子的冷漠和傲慢態度,Lotte始終表現得親切隨和, 不帶半點居高臨下的審視。
迎著上午的陽光,Lotte快步走向他們。蜷曲的淡棕色長髮,隨著她輕快的步伐,躍動在肩後,整個人顯得生機勃勃,極富生命力。
看著她面上明媚的笑容,方舟忽然覺得,她是相當美好的一個人,就和諾亞一樣。
在陌生之地意外遇上舊相識,諾亞頗感驚喜,沖她微笑,與她禮節性地擁抱。他依舊牢記方舟的請求,在見到Lotte的一瞬,便放開了緊攥的手。
一股陌生的酸意湧上心頭。方舟只覺莫名,讓到一旁,默默聽著兩位舊友親切地問候彼此和家人。
一通寒暄後,Lotte轉向方舟,「Gio,還記得我嗎?插rlotte,但是大家平時都叫我Lotte。」
方舟回以微笑,「記得。你好,Lotte。」
諾亞忽然很想將自己的戀情分享給好友,於是試探性地伸手去牽女友的手,這一回,方舟竟沒有掙開,反倒合上手掌,將他回握住。
留意到他們握在一起的手,Lotte再度展開笑顏,「Noah的神秘女友原來就是你!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們。」
她的笑容比此刻的陽光更顯燦爛,是打心眼裡替他們感到高興。
諾亞問:「你怎麼在海德堡?」
「母親打算在這兒新開一家理療診所,我先替她來探探地方。」Lotte低頭看了眼腕錶,「抱歉,我約了人,下回約時間再聊!再會!」
看著方舟目送Lotte離開的陰鬱眼神,諾亞不禁竊笑,「你方才怎麼不躲?往常碰見認識的人,你不都逃得挺快麼?今兒怎麼了?」
「你跟Lotte很熟,是嗎?」方舟有些惱,倒不是惱諾亞,而是惱她自己,怎麼會沒來由地吃起醋來?眼下這話問的,也同樣充滿了酸意。
「嗯,相當熟。她是我中學同學,也是畢業舞會的舞伴,她腕上那塊表,是我送她的成人禮物。」
送表的其實另有其人,諾亞這般撒謊,本意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嫉妒。
可方舟似乎並不在意,只淡淡應道:「換我我也戴著,這麼貴重的東西難不成扔了嗎?」
「那我送你的表,怎麼沒見你戴著?」
方舟一本正經地回:「現在治安不大好,我怕在路上被人搶走。」
……
二人就近尋了一處露天咖啡廳解決早飯。
鄰座的座椅邊,一條灰黑色的大型雪納瑞,正懶洋洋地趴在石板路面上曬太陽。似是察覺到了一旁方舟的注目,它半撐起身,扭轉過頭,湊到她腿邊聞嗅一番。大概是對她的氣味很滿意,它挪了挪身,在她腳邊半坐下,轉著黑亮的眼珠打量她。
它溜圓的眼睛,細長的睫毛,還有無辜可愛的小眼神,簡直和身旁的諾亞一模一樣。
方舟詢問過狗主人,徵得同意後,俯身摸了摸大狗的腦袋。
狗狗很是受用,眯著眼,舒服得睫毛微微顫動。
看它這副嬌憨模樣,方舟忍不住笑夸:「真可愛。」
見此,自家的狗急切地扯了下她的衣袖,歪著腦袋看她,「比我還可愛麼?」
「你跟一條狗較什麼勁?」見他執意要答案,方舟壞笑著拿下巴點了點腳邊的狗,「那還是它更可愛。」
「哼,沒見過像你這麼喜新厭舊的人。」
正努嘴抱怨著,諾亞的手機突然響起。他低頭看了一眼,神色凝住,「稍等,我去接個電話。」
待諾亞安排好了事,回到咖啡廳時,雪納瑞還在,人卻不見了蹤影。
一向鎮定的狗子忽然丟了主人,瞬間慌了神,正準備撥她的號碼,抬眼便在小廣場對面的一家紀念品商店門前,發現了他想找尋的身影。
諾亞鬆了口氣,將幾乎要跳出胸腔的心髒按回,快步穿過街道,將她整個人連人帶包,一併擁住。
「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就跑沒影了?」
語氣里撒嬌的意味遠勝過責備。
方舟並未察覺到他的慌張,目光仍盯住面前白色鐵架上的明信片,掙開他,隨意地說:「我沒跑遠啊,況且找不到人可以電話聯繫,又不會真散了。」
諾亞默默哀嘆:她就是沒那麼在意他,所以壓根不會明白他方才的感受,一瞬間跟被奪了魂似的。
「要不要買幾個冰箱貼帶回去?你那兒冰箱上空蕩蕩的。」雖是問詢的語氣,可不等他回答,方舟便自顧自找尋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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