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斜眼瞅她,「那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沒產生過結婚的想法?」
「你為什麼老把他扯進來?」那時候她還小,許多觀念尚未定型。
她的問題即是回答,諾亞若有所思地點著頭,自嘲般地輕笑。
方舟被他的無理取鬧徹底惹惱,「如果婚姻是你的目標,那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繼續耗下去了。」
雖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聽到她提分手時,諾亞仍覺得腦袋像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棍,腦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他笑容苦澀,悔極了衝動之下的坦白,「我只是覺得自己陷得太深,需要時間緩一緩,才能跟你保持步調一致,你怎麼直接奔著分手去了?」
「我不可能滿足你的期待,那還有繼續的意義嗎?」方舟越說越惱,惱他打從一開始就欺瞞她,讓她錯認為他是難得氣味相投的人。
「就這麼散了?那過去這一年算什麼?」諾亞亦是氣得聲音發顫。
方舟冷聲回:「在開始之前你就該說清楚。我問過你幾次,你為什麼不說實話?」
諾亞無奈嘆息。
怪他太自以為是了,竟覺得自己能改變她的想法。
可她太自我、太強硬,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你有替我考慮過嗎?Z國不承認同居關係的合法性,要是未來我有個三長兩短,我在那邊壓根沒有親屬,誰來給我簽手術同意書?」
他們尚未討論過未來在國內的生活,沒想到他已經開始盤算了。
方舟沉默數秒,咬了下唇,開口說:「你其實可以不去。」
諾亞怔住,接著乾笑一聲,「你壓根不希望我去吧?」
見她沉吟著不答,諾亞出離憤怒,摔門而去。
隔著地毯,地板依舊被他踩得噔噔直響。
同在氣頭上的方舟,也索性開車駛離莊園。
第69章 求和 原來她的這張嘴,這麼招人嫌。……
等開車上了路, 思緒恍惚的方舟才意識到,此時已是深夜。她實在不願再獨自一人驅車數小時返回慕尼黑,便打算去往就近的圖賓根, 先在杜依那兒借宿一宿。
她難得有這麼大的情緒起伏,此刻也亟需找人傾訴抱怨。
待到了樓下, 停穩了車,方舟這才憶起, 如今安東時常在杜依住處過夜,好友的公寓不再是隨時方便她拜訪的地方。
她試著給杜依去了個電話。
頗為仗義的杜依即刻把男友趕去了客廳沙發。
剛關上臥室門,杜依便問:「聽安東說,你們吵架了?」
狗子是真藏不住事, 一轉頭就把他們的情況告知了外人。
方舟只覺頭昏腦悶, 沒精打采地回:「嗯, 應該算是分手了。」
「諾亞說的明明是吵架, 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分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待方舟訴說完大致原委,只盼著好友寬慰,卻不想杜依非但不向著她說話, 反倒嘰嘰歪歪地開始數落她。
「你單獨去見武岳,怎麼能不告訴諾亞呢?」
「我們是在談正事, 又不是在約會。他那麼容易吃飛醋的一人, 我要是說了, 他又會胡思亂想。」方舟仍固執地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那你跟狗子說清楚沒有,你和武岳只是在談正事?」
方舟細細回想, 方才心緒混亂,話趕著話,她壓根沒來得及解釋明白。
「諾亞他不是你肚裡的蛔蟲,舟舟。」經由今年夏日的一場劫難, 如今的杜依已成熟許多,苦口婆心地勸解,「你老是把心思說一分,藏九分,換成是我,我也會覺得憋屈。」
方舟卻仍在慪氣,「我才覺得憋屈吶,打從一開始我就清楚明白地告訴他,我沒有結婚的打算,他也認同,現在忽然改主意,算是個什麼事?」
她同樣也惱她自己,諾亞曾數次在無意間透露出了他的心思,她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假作沒有發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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