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接過他遞來的水杯,走至中島台的洗碗池前沖洗,裝作不經意地問:「生日怎麼不好好慶祝?」
諾亞亦步亦趨跟來,「這不是又跟你一塊兒過了麼?」
手里的杯子險些又沒拿住。
方舟深吸一口氣,轉過身,面對他,「你這周去哪兒了?半點消息都沒有。」
「怎麼忽然關心起我的去向了?」從前交往的時候,只要他不開口提,她從不會過問。
方舟不響,只幽幽地看著他,盯得他不得不開口交代:「我臨時有事,回去了一趟,順便找神父懺悔。」
「神父怎麼說?」
「他要我懸崖勒馬,不能一錯再錯。」
方舟抬手,撫上他結實的胸膛,「勒得住麼?」
「這取決於你揮不揮鞭子。」
「我揮了那麼多下,也不見馬兒跑啊。」
只盈盈一笑,諾亞便有些失控地將她抵在中島檯面上,「真是我甩的你麼?」他神態認真地看向她,一雙琥珀色的狗眼澄澈無辜,「我們要不要掰扯清楚,究竟是誰拋棄了誰?」
近距離對上他琥珀般的瞳仁,手掌下又是躍動不已的心臟,方舟頓覺腹中的飢餓感更甚。而最能疏解這潮水般洶湧而來的飢餓感的,正是眼前之人。
她亟需滿足這份飢餓感,否則今夜冰箱裡的食物都會遭殃。
「我只是說的玩笑話。」方舟推開他,去往不遠處的書房,臨近門前回過頭催促,「不進來繼續掰扯麼?」
話音剛落,諾亞啟步跟隨。
待他入屋,方舟掩上房門,動手按下門旁顯示板上的密碼,關閉室內監控。
她走至窗前,將三扇落地窗的窗簾一一拉上,又踱步至牆角一處半牆書櫃前。
眼前的牆上掛有一面造型復古的木質圓框鏡。通過鏡面,她望向身後倚靠在門旁的諾亞。
他的雙臂交疊在胸前,姿態慵懶,目光同樣落在鏡中,略帶玩味地看著她。
「把門鎖上。」方舟低聲命令。
按照她的要求,諾亞乖乖落鎖,又明知故問:「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方舟試圖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奈何穿久了,腳腫得實在厲害,沒法以優雅的姿態人鞋分離。
正當她側俯下腰,跟擺脫不掉的鞋子較勁時,諾亞已來到身後,一手抓著她的腳腕,一手輕輕扭動鞋跟,將鞋褪下。
踏踏實實地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麻木了大半晚的腳丫終於感覺到了疼痛。
貼著她的腿側,諾亞的手緩緩向上,最終搭在她肩上。
宴會過後,方舟換上了一件露膚度極高的吊帶裙。裸.露的肩背上,線條緊緻,皮膚觸感細膩。
明明身體已經開始輕顫,方舟仍假裝不在意他的觸撫,不動聲色地抬手解耳飾。可眼下不輕不重地按壓在她肩上的手掌令她心煩意躁,竟忘了她已將從前他送的這對藍鑽耳夾,改成了耳釘款式。
諾亞自然地上手幫忙,「什麼時候穿的耳洞?」
「現在需要精心打扮的場合多,耳釘可供挑選的款式更豐富,戴起來也沒那麼疼。」
順利摘下了一邊,諾亞的指尖輕揉著耳垂,遲遲沒動另一側。
二人的目光再度在面前的鏡中交織,粘稠得幾乎可以拉出絲。
僵持了片刻,諾亞先按捺不住,雙手撐在櫃面上,將她虛虛圈住。他微微低頭,溫熱的唇在她頸間遊走,而後重重咬下。
突如其來的痛感讓方舟不由地輕哼出聲,嗔怪道:「真是狗改不了那啥。快鬆口,一會兒留印子了我怎麼跟人解釋?」
諾亞並未鬆口,緊咬著她悶聲回:「就說被一隻發瘋的流浪狗咬了。」他終於貼靠上來,將她結結實實地抵在柜上。
不出意外地,胃口大開的不止她一人。
諾亞抬起頭,將手隨意地搭在她胯上,貼著她的耳問:「幹嘛換衣服?」
「身上沾了些菸酒氣,難聞。況且私下聚會,想穿得隨意些。」方舟說著二人都心知肚明的謊言,身上的水閥大開。
「那鎖門、拉窗簾、關監控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