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字型走道繞行一圈,等心氣平順了些,這才前去插卡進門。
屋內等候的卻是那位「男」保鏢布蕾。顯然是提前得到了知會,見到諾亞出現,「他」並未顯得驚訝,冷冷地朝他點頭招呼。
見到意料之外的人,諾亞難以掩飾自己的震驚:莫非方才是他們三人一起?她現在玩得這麼開麼?
怕被人瞧見,諾亞不敢在門前過多逗留,閃身進屋,強裝鎮定地問:「方舟人呢?」
「剛進浴室洗澡,麻煩你等一下。」布蕾頗為自在地在沙發凳上坐著,半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起初諾亞還能心平氣和地等待,可越想越覺得荒唐可笑,聽著裡頭源源不斷的水聲,腦子裡竟浮現出她濕給別人的畫面。
片刻後,他猛地起身,不顧布蕾出聲阻攔,衝進了浴室。
方舟被水汽朦朧中忽然冒出的人影嚇了一跳,待看清了對方,又笑著調侃,「就這麼著急麼?一點兒都等不得?」
見他飛快脫了衣,踏入淋浴間,方舟伸手,準備將水溫調低。
剛探出的手被闖入的人一把擒住,反手扣到後腰上,又經他用力一按,整個人被抵在了瓷磚牆面上。
手腕被反剪,姿勢被動又怪異,方舟未作掙扎,可他毫無預兆的直接拿手旨霸道闖門,令她不禁失聲驚叫。
許是擔心她出事,屋外的布蕾咚咚拍響浴室門。
「我沒事。」方舟勉強回應。
諾亞深入領地,在一圈牆壁上細緻摸索,還好,沒有他人留下的痕跡,可她潮得要命,甚至仍月中著,像是還未從上一場的激.烈中緩過勁來。
在見到他的那一瞬,方舟興致已起。很快適應的她扭頭索吻,卻被他躲開,只聽他冷聲問:「跟其他人的時候做好了防護?」
方舟瞪他一眼:哪裡來的其他人?
體會到她眼神中的責備意味,諾亞暗嘲:他確實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干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在這無人可窺見的有限空間內,短暫地為他瘋狂。
他鬆開抓握的手,查驗的動作也轉為安撫,手指彎曲,拿第一節指關節輕頂。
重獲自由的方舟展臂趴伏,中指上的訂婚戒指落入諾亞眼帘,格外刺眼。
他拿手心貼住她的手背,又扣進她指間,整個人欺壓上去。
越燒越旺的妒火徹底點燃了他,被壓抑的占有欲瞬間爆發。他不想去憐惜,不想去顧忌她的感受,只想趁她逃不脫的時刻將她牢牢占據。
他全然無視打在背上的滾燙水流,狠狠地要,不管不顧地咬她。腦海中交織著兩種聲音,一個聲音在絕望哀嘆:她怎麼能找別人?另一個聲音則在陰冷嘲諷:她怎麼就不可以有別人?
二人毫不收斂的聲響,混雜著富有節奏的撞.擊聲,不絕的流水聲,一併迴蕩在霧氣蒸騰的狹小空間內。
諾亞心中竟生出惡劣的滿足:最好能叫外面的人、隔壁的人都聽見。
以往方舟並不喜歡在浴室,可今日身前的瓷磚是暖的,身後的人也是滾燙,格外舒適。
今日的他莫名兇橫,可她卻喜歡他這樣使蠻勁,倒希望他更狠些,最好能讓她疼,讓她更真實地感知到他的存在。
她本就在幽閉的空間耐不住,很快就投了降。本以為諾亞又會匆忙離開,卻不想他即刻將她翻轉過來,架到臂彎里。
心甜意洽的美好時刻得以延續,方舟抬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完全交於他,思緒迷濛間不忘提醒,「地滑,小心摔。」
一根筋的諾亞從她話語裡解讀出別的意味:她是不是跟別人摔過?
醋意浸染他的心,幾乎要徹底發狂,可她此刻婉轉的聲音像一種安撫,令他稍許冷靜下來,節奏也變得舒緩溫和。
就像遊逛的小狗會在心儀之處留下些液體,試圖以此標記自己的領地,諾亞也終於破例淋她。
方舟抵住他的額頭,眼中的繾綣之意甚濃,黑亮的瞳孔似兩團深不可測的海底漩渦。
而他心甘情願地溺斃其中。
「今晚留下來,好麼?」
應允的話險些脫口而出,諾亞從她的溫暖之中抽離,倚靠在玻璃門上,冷眼看著她取下蓮蓬頭。
嘩嘩淌下的水流,混著他的痕跡,全部匯聚到地漏口,滑入下水道。
他留下的最終還是會被沖洗乾淨,而他和她的關係,可能跟地下陰溝里的廢水一樣,自始至終不可見天日。
愣愣看了片刻,諾亞忽覺自己想要占據她的念頭格外愚蠢,發的醋意也實在可笑。
她本就魅力無邊,眼下又身處高位,不知有多少人會為了她前赴後繼,他不過拿到了周三、周日晚上的號碼牌,根本沒資格去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