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光明法師以及這個世界的其他普通法師,這種限制還是完全有效的。
可一旦離開密室就不一樣了,只要離開這裡,多洛里爾就可以立刻啟用【傳送符】,從他們眼中消失,到時候他們想再找到這個人,也就無異於大海撈針了。
以撒咬緊牙關,接連施放了幾次控制類法術,但因密室里道路崎嶇,都沒有命中。
直至多洛里爾跑到樓梯的一半,在連接下一段樓梯的小小平台上,以撒的法術終於命中!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平台,多洛里爾被法術束縛,跌倒在地,像條毛毛蟲一樣蛄蛹著躲避:「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他此時已完全失去了來自於「怨念」的力量,狀態比被附身前還要虛弱,面對以撒這位滿級光明法師很自然地流露出懼色。
以撒面無表情地探身彎腰,一把拎起他的衣領:「雖然我覺得你很應該遭受一輩子的折磨,但死刑也同樣適合你。宰相大人,等著接受審判吧!」
「不……不!」多洛里爾眼中的恐慌放大,連連搖著頭,然後,或許是極致的恐懼會帶來最蓬勃的求生欲,他的思路反倒清晰起來,望著以撒道,「殿下,我們談談吧!」
「我跟你這種混蛋沒什麼可談的。」以撒嘲諷地笑了一聲,轉身就要「拎」他下樓。
多洛里爾道:「是啊是啊,您跟我這種人當然沒什麼可談的。但——尊敬的王儲殿下,您該不會認為您跟著那位『善良高尚』的女領主,就有什麼好果子吃吧?」
以撒看笑話似的撇他一眼,舉步前行。
多洛里爾提高音量:「等她登上王位,你就是她的光輝偉績中唯一的污點!!!」
以撒的腳步一下子頓住,很難說是因為多洛里爾,又或者可以說是因為多洛里爾,但只是因為他的話牽出了他心裡一直以來的判斷。
多洛里爾看著他僵硬的神情,發出恍然大悟的小聲:「哦……看來你早就想過,是嗎?也對,這樣簡單的道理,任何一個貴族都明白,王儲殿下怎麼可能不懂呢!」
「別這樣叫我。」以撒切齒。
他早已厭惡這個稱呼,卻又好像從未像此時一樣厭惡這個稱呼。
多洛里爾更加囂張地笑起來:「殿下!您以為甩開這個稱呼,就能割離曾經的一切嗎?別自欺欺人了!」
「住口!」以撒伸手,充滿威脅地將他推到了樓梯邊緣。
多洛里爾的身體被他推得向外傾斜,後脊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