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卻在這時,大搖大擺地走在別墅區里。
虞妗妗給自己身上套了張『隱匿符』,悄無聲息摸到了牆根的小花園。
幾乎是剛踏進此地,她就感覺到了腳下有流動的陣法之力,兜里裝著陳曉茹兩魄的瓶子也開始輕輕晃動。
裡面的殘魄感應到主魂,迫切想要出來,正在撞擊瓶壁。
捻起一枚碎石,虞妗妗指尖凝著勁氣,把石子彈了出去。
帶著道法之力的碎石撞在透明的屏障上,頓破了隱匿的小陣,掉在陣眼四周滾進草垛里。
她走近被破的陣眼,把一個石墩凳子直接推翻在地,用腳踩踩被壓凹的土壤。
紙人小祝:「陳曉茹的魂魄在地下麼?」
虞妗妗微昂下巴,示意他去看石墩子的底部,他這才在夜色中看到了混著泥土、貼在石墩底的幾張黃符。
符紙上用大紅色繪著扭曲的線條,正中央唯一能看懂的符上,寫的是個觸目驚心的『囚』!
「『囚鬼陣』,以浸泡了符水的頑石鋪底,八張鎮邪陽符作頂。鬼魂封印在此陣法中,下似陰曹不毛之地的寒冰地獄,使其承受冰錐刺魂之痛,頂部猶如岩漿火海,時時刻刻烘烤灼燒被囚的魂魄。」虞妗妗看著石墩下的符,一字一頓,聽得祝檀湘背後發涼:
「這麼狠毒?!那夫妻倆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虞妗妗不言,隨手撿了根用著順手的棍子,加持了她的勁氣後便如鐵劍般堅硬。
在半空一甩,她把木棍插入『囚鬼陣』下的土壤,直接沒入一大截;
再抓著棍柄往下一壓,登時這塊地被翹起了一大塊土壤。
翻出散開的泥壤里溢出熏人的惡臭,土裡露出一截無肉白骨。
祝檀湘無比震驚:「這是人骨頭?難道他們把陳曉茹的屍體也弄到家裡、埋在後花園了?!」
虞妗妗攥著木棍的手很緊,神情格外沉肅:「這不是陳曉茹。」
紙人小祝:?!
好傢夥,這喪盡天良的老東西還害了別人?!
接下來,扒在虞妗妗耳垂上的祝檀湘,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在二十分鐘裡,分別又在花園的另一個石墩子下、擺件下、圍欄根部破了三個陣法。
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鎮陰辟邪、折磨陰魂的陣法。
「『鎖鬼陣』,將坑穴看做天幕,以28枚常年浸泡在公雞血中的古銅錢為引,按照二十八星宿分布擺放在坑中,形成一張天網般的大鎖陣法。再以陽符加持,令此陣更是極陽,因鬼魂踏入後便會如長久遭受雷擊般痛苦,此陣又名『雷池』。」
這是圍欄根部的陣。
「『送鬼入地』,又名『釘魂陣』,以一枚被放置烈日下曝曬七七四十九天的魂釘插入亡者的頭蓋骨,再在大陣內布下多個小的『聚陽陣』,形成極陽之地。入此陣者的陰魂有如被打入刀山地獄,日夜承受釘顱之痛,不得超生。」
這是花園擺件下的陣法,底下還貼著寫滿道家法咒的符:
逆吾者死,敢有沖當!刀插地府,由我真陽!急急如律令!①
「『斬魂陣』,以十八柄貼了法符的尖刀向下,對準陣內陰魂,形成『刀斬煞』,使被鎖的陰魂永困於千刀萬剮的疼痛和折磨中。」
這是另一個石墩下方的法陣。
每破解一陣,虞妗妗的聲音便冷上一分。
有的陣內埋著不完整的人骨,有的空蕩蕩只鎖了個陰魂。
被她放出時,大部分被困的鬼魂本體還在但損毀嚴重,眼瞧著就快被折磨得魂飛魄散,唯獨『釘魂陣』內卻沒有鬼魂,僅有一顆頭顱中央釘著長長魂釘的顱骨。
祝檀湘聲音發緊:「這個陣法里被困的魂魄……」
「已經消散了。」
沒有誰比虞妗妗更明白消散的意思;
是燃盡飄在空氣里的白煙,是一滴投入大海的水珠,過往被抹除得乾乾淨淨,也再也不會有往生未來。
而更讓人憋火的是,所有被鎮壓、折磨的魂魄們,死前都是非常年輕的女孩兒。
最先發現的『囚鬼陣』內的女孩子,看起來甚至僅十多歲,哪怕變為了魂魄,魂體依然保留著臨死前的痕跡和形態,令人不忍直視。
「那個老畜生!他才該下地獄被千刀萬剮!」紙人小祝氣得薄薄的身子都在抖,咬牙切齒。
「他會死的。」虞妗妗聲音很冷,手下發力挖開了第五個被找出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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