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陳憐生的魂力全部注入到陶慶的身體裡,讓他們魂魄合二為一,成為一個人;
這樣陶慶就可以獲得健康身體、甦醒過來,延續他們的愛情。
與此同時,他也可以繼續和陳憐生在一起。
他陶浮侍沒有背叛任何一個人,因為他愛的是陳憐生和陶慶二者的結合體,他們二人靈肉一體。
腦海中冒出這個荒謬的念頭,陶浮侍卻越想越覺得可行。
更令他感到焦灼的是,短短兩天不見,他就開始思念陳憐生。
他對陳憐生的好感每時每刻都在迅速增生。
他害怕再過幾天,自己就捨不得對陳憐生動手了,到時候他也真的完全背叛了愛人,背棄了他們曾經的約定。
本就內心陰暗扭曲的陶浮侍,在桃花咒的影響下失去理智,徹底崩壞,於是他也顧不得什麼謹慎,將可以偷取魂力的項鍊戴在了陳憐生的脖頸上。
可想而知的是如果陳憐生沒有遇到虞妗妗,她不會知道自己骨折的真相,更不會知道戴在自己身上的項鍊是索命的器物。
頭顱是身體最重要的部位,被稱之為身之「首」。
此處有人的魂竅、識海和大腦,天地二魂就鎖在天頂竅中,匯集了魂魄大部分的力量。
一旦此處虧空,人體的根本就會傷到。
陳憐生會漸漸嗜睡犯困,頭重腳輕;
很可能在某天坐車時一個急剎車、或者被什麼東西砸到腦袋,她脆弱的脖頸便會直接斷掉,讓她丟了小命。
而她大部分的魂魄力量,全都會注入陶慶的體內,作為填補陶慶受損魂魄的養料,為他拼接出一具完善健康的魂體。
某種程度上她確實會和陶慶融為一體,這正是陶浮侍所希望看見的。
聽完虞妗妗的推測,陳憐生直接傻眼了。
女鬼江月桃很無語:「上趕著送命,也是沒誰了。」
陳憐生臉都綠了,「我給他下咒就是想報復報復他,讓他噹噹舔狗,誰知道他是個男同心理還這麼變態啊!」
現在她無比後悔,覺得當初做出給陶浮侍下桃花咒決定的自己就是個呆瓜!
「大師我知道錯了,求求您幫我把這破咒解掉吧!」陳憐生哀嚎道。
虞妗妗說:「解除咒術不難,只是施咒所帶來的孽力並不會因此而消失,之後你可能會倒霉一段時間,或生一場大病。」
江月桃搖頭幸災樂禍:「你說你圖什麼,當真是戀愛腦的福報。」
陳憐生哭喪著臉:「我明白了……」
她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別人沒折騰上,差點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至於虧空的魂力,需要慢慢補,這一點急不得。還好你這項鍊戴的不久,還沒開始起作用。」虞妗妗繼續說:
「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陶浮侍用邪術害人,僅僅是把可以吸收魂力的容器當做禮物,送給了受害的女孩們,並沒有參與害人;
無論是他前女友還是陳憐生,都為意外受傷。
就算報警調查他也找不出什麼實際證據,自然無法用尋常手段讓他被繩之以法。
平復好心情的陳憐生聞言,噙著冷笑說:
「放心吧大師,他不是覺得自己和陶慶是真愛是對苦命鴛鴦?我會成全他們,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偉大的愛情』,為他們謳歌!」
不讓陶浮侍脫層皮,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虞妗妗對陳憐生要怎麼實施報復並不感興趣,她的目光轉移到女鬼江月桃身上。
在她眼裡,江月桃是怨念的集合體;
或許是因為生前性子溫吞,儘管死後變成了鬼,江月桃也沒有失去理智去無差別報復所有人。
江月桃最恨陶浮侍,為此常年圍繞在陶家兩兄弟身邊。
她靠近不了陶家兄弟,便把目光落在陶浮侍尋找的目標女孩們身上;
她不想讓陶浮侍的術法成功,也不想讓這些不知情的女性和她一樣,落得個被同性戀欺騙、身隕的下場。
於是江月桃經常以鬼壓床、嚇唬人的形式,想讓女孩們離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遠點。
大多數時她的恐嚇是奏效的,也有一些女生像陳憐生一樣,被陶浮侍的皮囊迷惑,哪怕明知道前路有鬼,也閉著眼往前撞。
對於這樣的女生,江月桃恨鐵不成鋼,也沒有一定要拯救她們的意思。
她是怨鬼,不是聖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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