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四肢爬行回到廁所,虞妗妗估摸著是在把洗刷乾淨的牙齒,一顆顆嵌回口腔。
果不其然,待『冉建舒』再從廁所里出來,身上就很有人樣,至少皮膚恢復正常的顏色,體型也縮回原狀。
只是見過了它的真面目,像虞妗妗這樣的大妖就很難再被騙到,她眼中的『冉建舒』眼珠青灰,渾身青紫。
待『冉建舒』走回到次臥睡覺,空氣中腐朽腥臭的味道久久不散,虞妗妗又在客廳靜靜等了許久,才悄無聲息回到了尚雪的臥室。
她還以為得待上幾天才能發現端倪,沒想到自己運氣不錯,第一晚就撞破了『冉建舒』的真面目。
次日清晨,一對表面夫妻皮笑肉不笑。
等冉建舒出門上班,虞妗妗才對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去上班的尚雪說:
「冉建樹的事我已經有點眉目了,還有一些疑問,估計要他的父母才能回答,你今天有空帶我去他父母家轉一圈嗎?」
聽到能解決自己古怪的丈夫,尚雪立刻同意,打電話和上司請了個假。
她掛了電話,想問虞妗妗要不要自己抱著,一扭頭就發現屋子裡的黑貓重新變回了人身少女;
只是這次並非貓臉,而是一張精緻的人面。
尚雪有點嚇到,「……是您嗎?」
虞妗妗點頭,「走吧。」
尚雪開車帶她來到了冉家父母處。
對於這個脾氣愈發古怪、總和兒子鬧騰的兒媳婦突然來訪,而且還是在工作日,冉家父母表現得很意外。
「小雪你怎麼突然來家了?這兩天身體還好吧,胃口怎麼樣?」
沒說兩句話,冉家父母把人迎進屋裡,就開始盯著她的肚子看,又把視線落在一旁漂亮眼生的年輕姑娘身上:
「這位是……?」
尚雪皺了下眉,把手垂在腹部擋住視線,謊稱虞妗妗是自己的朋友,隨便扯了個藉口糊弄公婆。
因有事要打探,她態度很和緩,哪怕很不想聽婆婆絮絮叨叨不停的養胎寶典也扯著笑臉。
片刻後她開始把話題往正事上引:「媽,之前您給我看的建舒小時候的照片,再拿出來給我看看吧。我還挺感興趣。」
聽這要求,婆婆哪有不應的,她樂得見到兒子兒媳感情恢復。
虞妗妗充當一個陪伴好友散心解悶的『閨蜜』,趁機去看相冊。
她視線落在照片上兩名相仿的少年身上。
尚雪有意無意道:「說起來建舒前幾天還和我提到這位養兄弟了,他情緒很低落,媽我還挺好奇這位養兄,您能給我講講他們倆小時候的事嗎?」
冉母有點不樂意,這時虞妗妗插嘴,語氣平淡道:
「光看照片,這兩人長得也不像啊。」
像個小槓精。
冉母瞥她一眼,不認同:「照片不准,真人才像!凡是看著他們兩兄弟長大的街坊鄰居,沒有不說他倆像的,我帶出去人家都說他們跟親兄弟一樣!像雙胞胎哩!」
話都說到這裡,冉母也有些追憶往事,連嘆兩口氣後打開了話匣子。
「我生建樹是91年,當時我和你公公還沒帶孩子進城,我在鎮上當銷售員。我們鎮子臨山,那時候國家還不禁獵,你公公家裡以前又是當獵戶的,他逮兔子獵田鼠很有一手,就在山裡面抓些野味設點陷阱。如果逮到野味就賣給鎮上的大飯店,或者拿回家給我們娘倆打牙祭,日子也蠻舒坦。」
「大概是建樹6歲那年,你公公去山上抓兔子,老晚上都沒回來給我擔心得不行,還以為他在山裡出什麼事了。結果大晚上他拎著個又瘦又小的孩子回來了……」
據婆婆說,丈夫不聲不響帶回來的野孩子看著僅有四五歲,個頭很矮,胳膊腿細得一把能抓住,蓬頭垢面不說渾身髒兮兮散發著惡臭,像從鎮上的茅坑裡打完滾出來。
那一瞬間婆婆有很多猜想,她還以為是自己丈夫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堂而皇之把人帶回家裡!
追問一通才知道,這孩子是丈夫在深山裡撿的。
公公咂著茶水,跟著回憶:
「當時你婆婆抄起屋外頭的榔頭就要打我,看她把人想得多壞!我是那種人嗎?」
婆婆瞪他:「誰家男人帶個野孩子回來,都得這麼想吧!」
公公:「要說建成——就是你那個養兄的名字,是他來我們家後,我和你婆婆給他起的名。那天我在陷阱里撈兔子,他冷不丁出現在我的身後,悄默沒聲跟個小鬼似的,差點給我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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