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於米重原的惡鬼名叫丁歸田,1984年出生七月初十的亥時出生,如果他還活著,今年應當39歲。」
「此人生前未受過多少教育,初中沒畢業,扁平鼻樑三角眼,財帛和田宅都無,家裡窮得不能再窮;
偏生他『中正』『印堂』又癟又空,官祿宮空虛無痕說明他大概率遊手好閒,沒怎麼幹過活,沒想過改變命運,是個街溜子。」
「再看其八字十神,性格偏激成性、極易與人生出事端走上岔路,若我猜得沒錯,他以前作惡多端頗討人嫌。從六親來看,他父母健在,本人卻在十三年前——也就是27歲那年橫死,還是被人謀殺。」
她越說,米重原夫妻二人的神情越驚駭,漸漸有些坐不住。
虞妗妗意味深長道:「米先生,你知道我會看相,那日和你初見,從你的面相和手相上我就看到了業障,殺人的業障。」
「丁歸田是你殺的,對吧。」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炸得郝佳佳直接從沙發上站起,米重原臉色發白。
半晌他勉強笑笑推了下妻子,「先把孩子們帶進屋。」
郝佳佳六神無主,只能先照丈夫所說,讓兩個孩子回臥室。
虞妗妗說道:「之所以那丁歸田可以輕易上你的身,因為你和他之間有業障,他是你的『債主』,還是命債。」
郝佳佳把次臥房門關上,就聽到這句話;
她雙眼發虛,突然說道:「我們不看了,不驅鬼了。」
「佳佳!」米重原低呵一聲,像是下了決心,兩隻手心在膝蓋上摩擦,開口道:
「虞小姐,你真的……很準,很神。」
「這些年我們走南闖北,遇到幾十個神婆大師,可這個秘密從來沒有人知道,您說得沒錯,丁歸田是我殺的,可是他該死,他就是個敗類!畜牲!」
說話間,臉色發白的男人語氣愈重,顯然很恨話里的人。
他苦澀一笑,「擔驚受怕瞞了這麼多年,說出來我心裡居然輕鬆多了。」
「如果虞小姐能幫忙解決丁歸田的鬼魂,讓他不要再來騷擾我的妻子和孩子們,我願意去自首,去坐牢。」
郝佳佳眼淚大顆大顆從眼眶中落下,不停搖頭,她忽然看向虞妗妗:
「不是重原,不是他,是我殺的丁歸田。」
「就是我殺的他!因為我恨他,是我教唆殺人,主謀是我,重原是被我威逼利誘……」她有些語無倫次。
米重原語氣帶了怒火,一把拉過妻子的手臂,「佳佳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如果不是為了我,你怎麼會殺他!」郝佳佳身側的手都在顫抖:「要自首也該我去。」
眼瞧著夫妻倆互相維護,仿佛下一秒自己就會當個壞人、去警察局告發他們,虞妗妗嘆了口氣。
自己還沒說什麼呢,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知道。」她打斷了夫妻倆,目光平靜,「我能看出米先生殺了人,自然也能看出郝女士你夫妻宮內有兩條姻緣線,在同米先生在一起之前你結過婚,只是上一段婚姻很短暫,只維持了半年多。」
「丁歸田就是你的前夫。」
她沒來他們家前,就猜測米重原之所以會殺人、被鬼報復,是同他妻子的前一段婚姻有關,只是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沒當即說出。
今天看到了丁歸元的生辰八字和信息,推完命格,直接就能把他同郝佳佳上一段姻緣線連在一起。
這般來看,就不難明白米重原為何殺人了。
為情。
塵封十多年的往事和秘密被揭開,郝佳佳竟同丈夫一樣,除了恍然,還有一絲絲輕鬆。
她扯了下嘴角:
「對,丁歸田是我前夫…」
第36章
「我是和丁歸田結過婚, 但我是被逼迫著嫁給他的,我不願意!」郝佳佳語氣含恨,淚流如註:「丁歸田是個強姦犯!」
說到昔日的痛苦, 她身體都在輕顫, 握緊的雙手沁出冷汗, 手心麻木。
見狀虞妗妗抬手搭了下郝佳佳的手臂, 一股溫潤的暖流沿著接觸的皮膚, 流過郝佳佳繃緊的四肢,略表安撫。
米重原也攬緊妻子。
待郝佳佳平復了情緒, 才啞聲揭開了十四年前的往事。
郝佳佳和米重原是從窮困山區走出來的人,他們老家在河田村, 一個四面環山、至今還需要支教扶貧的偏遠村莊;
8、90年代, 更是落後得驚人, 連個公路都沒有, 出村要費大力氣。
村里人像井底之蛙, 根本不知道外頭的世界日新月異, 飛速發展。
全村僅有村長老米因需要去鎮裡工作活動,才有輛自行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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