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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是她高考完去別的城市讀書的第一年,也就是她大一那年懷上的,全程從備孕、到母親懷胎五六個月,家裡人都瞞著她。

還是她放暑假回家,看到母親高高鼓起已成定局的肚子,才知道這件事。

鍾巧珝開始時很惱火傷心,她不理解按照家裡的情況,並且自己已經這麼大了,為什麼母親還要當高齡產婦。

最重要的是,為何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自己?!

如若不是自己要放假回家,難道要等這個弟弟妹妹生下來自己才能知道嗎?

她有種被家人排斥、防備的感覺。

那段時間,她和母親的關係很僵,好在父親在中間一直充當調和劑,並且一直道歉解釋,才勉強熄滅了她的火氣,別彆扭扭接受了。

待她大二開學的第二個月,通過家裡人的電話,她得知母親生了一個女孩兒,儘管她上學早了一年,她還是有了一個年齡相差整整二十歲的妹妹。

鍾巧珝只有寒暑假回家,才能和這個妹妹相處一段時間,每次回去,小姑娘都大變樣。

她會含含糊糊叫著『姐姐』追在自己屁股後面跑,會用張了小奶牙的嘴巴親自己一臉口水,更不像其他小孩子動不動嚎啕大哭,渾身奶香奶香,一戳一個小肉坑;

這個妹妹實在可愛。

鍾巧珝很快接受了她,並且內心是喜愛這個小姑娘的。

然而半年前,她還不到五歲的妹妹死了。

說到這兒,鍾巧珝聲音帶了鼻音,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聲:

「姣姣是被…被我媽,用枕頭捂住頭臉生生悶死的。」

虞妗妗:?

她眉頭微皺,有些詫異看了過去,地上舔爪子的伏靈也驚得動作頓住,猛地抬頭。

「什麼?你媽…太狠心了喵。」

提到母親,鍾巧珝的神情很複雜,但其中的恨意卻十分明顯:

「我媽她就是個瘋子,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脾氣越來越古怪,對著家人發狂發病不說,還背著我們接觸了邪教,被洗腦成了邪教徒。」

「其實我上初高中的時候,和她關係很差,一度因為被她的情緒和精神影響,得了非常嚴重的抑鬱症,有幾次甚至自殘,所以一上高中我就申請了住宿,遠離我媽、遠離那種讓我窒息的環境,我才慢慢好了起來。」

說著,鍾巧珝擦了下眼淚:

「高二那年,她就已經非常狂熱地信仰她的教,您知道最荒謬的是什麼?她在我升高三的那年,在我壓力那麼大的時候,教唆我自殺,教唆我把生命獻祭給她的信仰,這樣我能脫離痛苦得到永生。」

「要不是我住宿兩年,差不多擺脫了她的陰影和影響,我說不定真的會自盡。那個家,如果沒有姣姣和我爸,我根本不想回去。」

「其實我早該明白她喪失人性了,我根本就不該讓她把姣姣生出來,姣姣的死,我也有錯……」

氣悶於妹妹的出生的同時,她又何嘗沒抱著逃離原生家庭的念頭。

哪怕當時的鐘巧珝清楚,母親的精神狀態不好,不適合養孩子,妹妹姣姣在她身邊大概率得不到很好的照顧;

可她實在不想回去,不想面對母親無休止的爭吵和負面情緒,只能麻痹自己裝傻。

她想,自己只是姐姐,家裡還有父親在不會出什麼事。

母親雖然精神不好,可虎毒不食子,她怎麼可能真的傷害自己的女兒?

鍾巧珝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單位接到電話,被告知母親在家中親手捂死了幼妹。

至於原因,還是獻祭她的信仰。

她用小女兒的命,去祭祀邪神。

平復了下心情,鍾巧珝才繼續說道:「大約兩個月前,我偶爾會夢到姣姣。她過得很不好,被一根繩索牽著脖頸,被關在一個很黑的地方,身邊有非常高大、不像人類的怪物看守。

我夢到她想逃跑,想要讓我救救她,我不知道這是因我太愧疚了做的夢,還是姣姣的靈魂真的被獻祭給了魔鬼。」

「所以我才到處找方法,了解如何能把獻祭的靈魂,從魔鬼手中解救,可是一無所獲。」

聽完鍾巧珝的講述,虞妗妗眉頭攪在一起。

說實話,如若不是契約者的召喚,她根本不知道魔鬼是什麼玩意兒。

讓一個足不出世的深山老妖,去解決外國聽都沒聽過的魔鬼,還真讓她沒什麼頭緒。

「你母親現在在哪兒?我能見一下她麼?」虞妗妗問。

鍾巧珝點點頭說:「可以,我帶您過去。」

一個小時後,鍾巧珝驅車帶著虞妗妗來到了城郊,並非是居民樓,而是一幢獨立的、隔絕在郊外的灰色建築。

建築被高牆圍著,牆上拉著電網,以防裡面的人爬牆逃跑,像個巨大的鴿子籠。

從正門進入,虞妗妗看到了門上的匾:

花榮市女子監獄。

門的兩旁還有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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