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妗妗筷子沒停,還動作自然地夾了兩片烤魷魚往桌下一丟,魷魚並未落在地上,而是直接消失在空中。
隱身的靈貓叼著魷魚,吃得咕嘰咕嘰,十分滿足。
點的燒烤小食吃得差不多,她摸摸肚子有七分飽,下意識舔了舔唇瓣,注意力又被旁邊賣冰粉的攤位吸引。
戴著兜帽的少女隨心,慢吞吞挪到冰粉攤位前,買了一份百香果口味的,還加了滿滿兩大勺水果小料。
滑溜溜涼滋滋的粉塊裹著酸甜的百香果醬,和切碎的西瓜一起捲入口中,搖起來又涼又爽,還很清新。
虞妗妗吃得眼睛眯起。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那頭的人估計被折騰得夠嗆,她才把垃圾丟進路邊的桶里,朝著氣息微弱的方向走去。
范鄒陽還在他的別墅里。
剛一踏入,虞妗妗就感受到了2樓臥室森森的陰氣。
隱約有斷斷續續的慘叫聲溢出,只不過這叫聲被隔絕在鬼的鬼域裡,她道行深自然不會被蒙蔽,外面的普通人確實聽不到。
她踩著樓梯不緊不慢走到了范鄒陽的房門,越是靠近這間屋子,四周的陰氣就愈發濃重,甚至連周圍的家具都開始模糊。
看來屋裡的鬼頗為厲害,鬼域很凝實。
虞妗妗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抬起腳『砰』地把臥室門踹開。
屋裡精神已經崩潰的人,和正玩得盡興的鬼都被嚇了一跳,一齊看來。
只見整間屋子都呈現出暗灰色,唯有腳下的地面鋪滿了粘稠腥紅的血。
『嘀嗒嘀嗒』的水聲落下,房間看不到的角落,還有血滴往外溢。
范鄒陽被一隻乾枯瘦長的手臂扼住喉嚨,整個人被抵在牆上動彈不得,他的臉上、脖頸側面以及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都是刀口,半邊脖子和身上的衣服都被他自己的鮮血染紅。
由於失血過多,又被死死掐住,他的臉色呈現出不健康的灰青色。
看到來人,眼裡迸發出癲狂的渴求:
「救…救我!」
女鬼脖頸轉動,發出骨骼扭曲的聲響,神情陰森森的,面龐如同剛刷上新鮮的紅漆,透著血色。
「天師?」
她將虞妗妗上下打量,嘴角微微咧開,「能破開我的鬼域,小姑娘還挺有本事,姐姐現在心情好不和你計較,你自己滾蛋,別打擾我和這位小哥哥玩、游、戲!」
說完最後一個字,房間內的氣壓倏忽變低,鮮血的腥臭味不斷加重,生出種讓人嗓子眼都黏在一起呼吸不過來的沉重感。
范鄒陽瘋狂搖頭,生怕自己的救命稻草真的跑路。
虞妗妗沒搭理他,只是靜靜盯著女鬼:
「玩什麼遊戲?帶我一起唄。」
女鬼:?
紅面女鬼森森盯了她幾秒鐘,忽然尖銳笑了兩聲,「有意思,你和范鄒陽什麼關係?」
「他出錢,我辦事。」虞妗妗:「所以沒拿到報酬之前,他不能死。」
「哼!如果姐姐我非要他死呢?!」
女鬼有種神經質的陰晴不定,她聲音纏纏綿綿,「既然你要保他,那就換你來和我玩,不如先來猜猜姐姐的年齡。」
「不要為了討好我就故意把我說得年輕哦,如果猜錯了,差多少歲我就要在你身上添幾個刀口。」
一邊說女鬼,一邊捂著嘴輕笑:
「他比較滑頭,為了不挨刀子瘋狂地說好話,跪在地上求我,像條狗一樣哆嗦著去數日子……可惜了,只颳了他兩刀。」
女鬼話沒說完,虞妗妗平淡道:「十七歲。」
房間內陷入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女鬼才面無表情道:
「猜錯了,大錯特錯!」
「我沒有猜,而是算,也不會算錯。」虞妗妗望著女鬼裂開的神情,說道:「還有兩個月就是你18歲的生日。」
一個女孩,死在了成人的前夕,由著滔天的怨氣變成了厲鬼。
聽到這兒,女鬼再也繃不住了。
她神情開始變得扭曲,渾身的精氣狂亂:「你到底是誰?!」
「一個看事兒算命的。」
「哈!?好好好,那你給我算!就算算這范鄒陽是怎麼豬狗不如,又為什麼該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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