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即安道人微微點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反而看向虞妗妗:
「虞小友——雖然道友的實際道行比我久遠太多,但我還是按照你現在這具身體的年齡稱呼吧,你不介意吧?」
虞妗妗不言,盯著老道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
不想對方下一句話,就讓她眼眸一眯。
「我可能知道你吞噬的那位前輩是誰,那位的道號是否為『凌空』?」即安道人問。
「是這個道號。」虞妗妗:「你是那老東西的後輩?」
「非也非也,我只是聽師父提起過,百餘年前道門出了個敗類,就是那個凌空道人,他不僅使用禁術謀害了許多生靈山精、煉製成傀鬼,還為了奪寶暗中殺害了許多同門。」即安道人緩聲說道:
「直至他死在外面,他的同門為他收拾遺物立衣冠冢時,才從中發現了蛛絲馬跡,揭開同門死亡真相,以及他的真面目。」
「原來那凌空道人是死於虞小友之手!」
虞妗妗:……
即安道人:「我師父當年便拿他舉例,告誡我和師弟師妹絕不能效仿這種道門敗類,說他死有餘辜。這麼看虞小友為我道門除去一害,還是我們要感激你呢。」
虞妗妗:……?
眾道士:??
虞妗妗一瞬不瞬盯著老道士的笑臉,試圖看穿那張臉之後藏著什麼,對方面色如常,半晌她皺了下鼻尖挪開視線。
怪老頭。
即安道人溫聲說道:「今日之事我已了解,的確是堪山和天師府查證有誤,合該給虞小友道歉。」
說著,堪山地位最高的掌門人,竟是向著貓妖行了歉禮。
見到山主都表態了,其餘道士面面相覷,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也都朝著虞妗妗拱手致歉。
即安道人又道:「至於吞噬生魂一事,我雖不能確定虞小友撞到的就是那位凌空道人,卻感覺不到小友身上存在任何反噬之力和業障……天道不會偏袒壞人,所以我認為你所說為真。」
他話音落下,小道士雲鶴也忙正色說道:
「我也相信黑貓前輩絕對不是壞妖!若不是她心懷惻隱救了我一命,現在我已經死了。」
「既然我這條命都是黑貓前輩給的,我願意以性命為她擔保!」
虞妗妗很茫然。
祝檀湘也被這走向看傻眼了。
本該挑起的道士和大妖之戰,在一個個道士接二連三為她洗脫、替她擔保下,莫名其妙化解了。
她這個妖還荒誕地變成了『心地善良』、助道家除敗類的『義士』……
虞妗妗想說其實她真不需要。
她很想和幾個老頭打一架試試手!
緩和下來的氣氛中,虞妗妗並沒有很高興,反而深深地看了眼即安道士笑呵呵的側臉。
她總覺得這個老道剛才在故意為自己開脫,明明他們毫無關聯。
況且兩百年前的事情,就算有前人和他講過,他是怎麼精準猜到自己身上、確定自己這事有關的?
虞妗妗不是瞻前顧後的性格,也不怕陰謀詭計,想不通即安道人在打什麼主意,她索性就不再多想。
她卻沒注意到,在她視線挪開的瞬間,原本溫聲與門中弟子說話的白眉老道忽然側目,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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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醫院的高級病房中
一個身著病號服的少年人躺在病床上,他臉色蒼白雙眼緊閉,頭上包著紗布,身邊圍滿了神情嚴肅的醫生。
「不應該啊……」
「明明各項指標都正常,也沒有傷到大腦,為什麼會醒不過來呢?」
「……」
在幾名醫生旁邊,站著一對相互扶持的中年夫妻。
妻子緊盯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兒子,雙眼哭得腫成了核桃,啞聲追問道:
「醫生,齊盛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他什麼時候才能醒?!」
自打兒子意外昏厥,已經過去五天,都沒有用甦醒的跡象。
「……這也是說不準的事情,小孩被砸到的畢竟是腦袋,人腦有很多神經……」
就在醫生推著眼鏡組織語言時,連接著少年、實時監測他的心率和情況的儀器發出刺耳的響聲。
「怎麼會這樣?!」
幾名醫生神情震驚,紛紛上前去檢查少年的情況、按壓他的胸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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