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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見到一個陰測測髒兮兮的阿婆登門,在院子裡不停對著父親磕頭,磕了一個下午,最終沉默離去;

也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青年突然上門,堵住他爸一通威脅,把他嚇得哇哇大哭。

而後他發燒生病,小孩子忘性又大,記吃不記打,很快就不糾結那段記憶。

再之後兩三年齊家得以平反,他就跟著父母回城了。

虞妗妗的聲音適時響起:「現在你應該明白了,你父親齊國安是當年之事唯一的目擊證人,算是有力證據。可在村長侄子那些人的威脅下,當時以為此生都要在尺古村渡過的他,終究怕來之不易的安寧被打破,怕波及到妻兒,選擇了沉默。」

哪怕鄔雪默曾跪地乞求,磕了一下午的頭,希望齊國安能夠為自己的女兒作證,已經被生活打平稜角的中年男人還是沒能站出來。

『什麼證人……我不知道,我沒看到。』

虞妗妗輕嘆:「鄔雪默化身詛咒的那天晚上,完全變成了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魂,她曾經在你們門前駐足敲過門,又一次詢問你父親願不願意為她女兒作證,結果你父親拒絕了。」

「所以她把你爸的沉默當成了幫凶,她恨尺古村的惡,也恨每一個漠視者。」

「她的女兒與她自己慘死,所以她要讓仇人以及仇人的後代,也不得超生。」

這就是尺古村詛咒的秘密,來自守山人一族的詛咒。

虞妗妗:「至於何生寬,我想何老爺子是清楚他不無辜的。」

何勝利抹了把臉,沉默點點頭。

鄔家的事情剛鬧起來時,他和父母心裡都犯嘀咕,因為弟弟何生寬那天晚上也沒有回家,是凌晨時分才一身酒氣神情驚恐地敲開家門,他們還呵斥他總在外面鬼混。

好在鄔雪默當時沒點到弟弟的名字,他和父母就沒多想。

之後一段時間何生寬也神神叨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向家裡人打聽鄔家的動向。

直至鄔雪默突然死去,才正常些。

再後來弟弟結了婚,誰知道和弟妹剛生下孩子就遭了泥石流,那將才出生的孩子直接夭折!

何生寬得知泥石流中死去的人是哪些後,就慌慌張張念道著『鬼魂來復仇了』,要帶著身體還很虛弱的老婆離開尺古村,態度瘋癲又堅定。

他要父母給他錢,否則他就拋下妻子一個人走。

太了解兒子的老兩口意識到了什麼,陷入深深的沉默,第二天他們便變賣了兩塊田地,並取出家中大半積蓄給了弟弟,任由他去了。

何家二老和何勝利都猜測,當年鄔采螢的死,何生寬應該也參與了。

虞妗妗輕聲道:「之所以鄔雪默當時沒有點到何生寬,是鄔采螢屍體的『記憶』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而何生寬膽子小,在她掙扎的時候沒敢過去,直至她瞳孔渙散不動彈才……」

「所以他的臉,不在鄔采螢的眼睛裡,沒有被她母親看到。」

鄔雪默死後化為厲鬼,有了全知的能力,才曉得參與者還有漏網之魚。

何生寬一家四口還是慘死。

虞妗妗又道:「還有,你們曾經二次動過鄔雪默的屍體,用了一些方法鎮壓她,對吧?」

何勝利點點頭說:「是許村長家裡的人逐個出事後,村民們都說是鄔阿婆的鬼魂作祟,所以找了一個江湖術士要除鬼。」

聞言虞妗妗冷笑一聲:「這些村民真是可笑,怎麼突然又不認為玄學鬼神是封建迷信、不需要喊打喊殺了。」

何勝利尷尬笑笑,繼續說:

「那大師到了我們的村子,見過埋葬鄔雪默的地方後嚇了一跳,說這底下埋著的是大凶,他處理不了,最後還是在好多人的請求下才願意一試。

大師說鄔阿婆不僅化為了厲鬼,屍體還會變異成殭屍,想要鎮壓她就必須封住她的屍體……」

於是村民們硬著頭皮把鄔雪默的屍骨起出,按照大師的說法,用水泥和糯米漿混合把屍體深深築在了地里,這讓能鎮住屍體防止變成殭屍,出來危害村民。

虞妗妗搖頭:「沒有用,這麼做只是更激怒了鄔雪默罷了。」

「你們仔細想想,已知的很多村人橫死,都和水泥土漿有關——」

無論是工廠事故,還是從天而降的鋪滿泥土的盆栽,又或者是水泥廠運貨車的忽然傾倒……

「這是死去的守山人在以相同的方法,回敬每一個被詛咒者。」

水泥封屍,由詛咒之力返還給被詛咒之人的後代。

「至於齊盛丟失的魂魄,就被拘在巡山中受折磨,準確的說是死去的每一個被詛咒的尺古村村民的靈魂,應當都沒法去地府投胎,因為他們的靈魂會因詛咒不得掙脫巡山地界、永無超生之日。」

齊家明已出了一身的汗,聞言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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