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給自己留個後,她懷了孕,我對她那麼好,以為她是真心和我過日子還給她買金賣銀,結果她背著我把孩子搞落了,還想跑!我能不生氣嗎?!』
審案的警員聽得眉頭緊皺,怒斥之後又問:
『那你為什麼把何輕輕的屍體砌在牆壁里?這法子你想不出來吧,還有人力,老實交代!』
光棍解釋,之所以把何輕輕砌在牆壁里,是恰逢當年新上任的村官是個外來戶,考編過來的一個愣頭青、剛畢業的年輕女生,很喜歡多管閒事,惹人厭煩。
剛到村子裡,聽說了自家老婆是大學生,她就懷疑過何輕輕的來歷。
不僅在村民中旁敲側擊,還以探訪村民生活為由多次上門,想見一見何輕輕本人,不過都被他用『妻子身體不好不見外人』為理由擋在門外。
男人怕何輕輕突然暴斃會引起對方懷疑;
儘管他骨子裡自負瞧不起年輕女村官,歸根結底是個膽小懦弱的慫貨。
正巧他家土屋當時在翻新,要修蓋自建房,他便在懂點土木工程的親哥哥的指點下,用水泥混合著糯米漿、油蠟,將何輕輕的屍體砌在牆裡。
因為單有水泥密度不夠,還容易被老鼠蛀,時間一長,屍臭味會從牆體散出來。
糯米漿和油蠟的密封性更好,能當做封層,很好地鎖住氣味。
藏屍之事,他和他父母兄弟也知情,都是幫凶。
在此之後,他就對外說何輕輕如同上一個妻子那般逃跑了,實則同牆中屍體同吃同住了六年之久,直至今日被逮捕。
審訊的過程中,旁聽的天師府術士多次都忍不住想要怒問『為什麼』。
為什麼要拐賣人口?為什麼把人帶回家卻不好好對待?又為什麼是何輕輕?
他們的質問和憤怒永遠得不到答案。
對這種人渣來說,『妻子』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是一個名詞符號,是他們的所有物,而不是一個活生生有尊嚴的人。
不聽話就得打。
沒有何輕輕,也會有下一個受害的女性。
但毋庸置疑的一點是——原本何輕輕的命運中並沒有這麼一劫。
她此生未曾作惡,上輩子也沒有殺人放火,這種小概率的惡性事件本很難被她碰上;
是何家背負的詛咒引來了厄運,導致了她的受害被殺。
她的死法——水泥封屍,更是惹得無數知情術士心情複雜。
一切都和虞妗妗提供的信息對上了,那麼她關於龍脈的推斷,基本為真。
這種關節下,來自齊家的求助和天師府的召集,更是令無數術士進退兩難,一時間總壇內議論紛紛。
【齊家的委託得重新評級了吧,按照黑貓前輩的案情結論,鄔氏一族背後站著的可是巡山龍脈,誰惹得起?沒看到黑貓都不願意繼續插手了,大傢伙有幾個能比她還牛的?】
【洗洗睡吧,不是咱們能摻合的事兒!】
【今天之前我覺得鄔氏的詛咒無可厚非,尺古村的人知恩不報還如此對待她們,罪有應得!可何輕輕失蹤真相水落石出後,我收回之前的看法……鄔氏的詛咒是有些過了。
有罪的人是何輕輕那個可恥可惡的爹,她雖投身到何家,卻從未享受過何家什麼利益優待、反而從小困苦,如此慘烈的死法令人不忍直視。】
【祖宗功過,累及後人,這不是咱玄學界的公知條例麼。只能說妹子運氣太差,胎投得不好。】
【呵呵,我看鄔氏女是走火入魔入了邪道!已經有數十人因她惡毒的詛咒而死,諸位還要看著更多無辜者死去嗎?!她女兒被歹人侵害就是可憐,別的姑娘有同樣遭遇就是活該?這難道不是雙標?】
【別論道了諸位,現在到底怎麼辦?會有大佬出手破咒嗎?】
【只能指望各派系的老前輩了吧…】
【哄堂大笑了,我和我的孩子都被欺負至死,我還得保持理智替惡人的後代考慮?我呸!我可憐他們的孩子,誰來可憐我的女兒?!要是我,我也會拼上命詛咒他們斷子絕孫,這些壞種的下流血脈本就不應該傳代下去,管他們死活呢!】
【我認識的咒師說無解,光是鄔氏詛咒背後的業障,就能把敢接手的人壓死。】
【……】
論壇內的術士們激憤討論的同時,天師府以及各派的大能也在商議此事。
他們的著眼之處,自然就不是鄔氏與尺古村的仇恨,而是巡山龍脈了。
哪怕巡山與首都相距甚遠,可此山綿延百里,橫跨範圍地廣包含人口大省,周邊居民少說也有千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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