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妗妗瞥了眼盲目信任自己的『隨從』,繼續說道:
「人是開了智的物種,每個人天生都帶有因果,死亡後的氣息更是特殊,和其他種族截然不同。這一點我絕不會斷錯。」
「從氣味上辯駁,這裡的每一張皮影都是人皮所制,且哪怕製作人精細處理過,它們的味道觸感也大有不同;
所以我推斷這些皮影來自不同的人——是九張人皮。其中不少更是籠罩著腐朽腌臢、形似詛咒的殘存,說明他們很可能非自然死亡,而是懷著怨念和痛苦死去。」
「至於人皮上的繪彩,應該也添加了皮子煮爛熬製的膠和油,點唇的這一點赤色,由鮮血混合硃砂……」
「每一張人皮像都邪性至極,可以直接拿去養鬼或作為厭勝害人的錨點,這種玩意兒長時間放在身邊,極容易藏污納垢,招惹來不乾淨的邪祟近身!」
虞妗妗也不知該說呂知安膽大還是無知。
但和這些人皮像共處一室九年,此人還沒遭到反噬、沒有遭遇邪祟,虞妗妗不信他的運道如此好,其中肯定還有隱情。
「太變態了……」祝檀湘忍不住皺眉:「這呂知安不會是個喪心病狂的連環殺人犯吧?」
越聽,蘇曉薇身心越是無法接受。
一想到自己在不知情時和如此多怪異可怖的人皮像同處一室,想到和看似溫柔的呂知安那些溫存纏綿……她胃裡泛起噁心,一陣得想要乾嘔。
虞妗妗忙著用手機拍下這些邪性的人皮像,作為證據發送給徐靜和,根本沒注意到蘇曉薇的表情似哭非哭。
倒是祝檀湘極通人情世故,注意到她情緒不對勁,起身給臉色鐵青的女生倒了一杯水,溫聲安撫了幾句。
信息發送出去沒過多久,徐靜和那邊就回了:
【?這姓呂的膽子那麼大?這些人皮像作為證據,完全可以申請對他的信息披露和正式調查,交給我吧。】
虞妗妗:【謝了徐道長,幫大忙了。不過天還沒亮呢,你這麼早就要起來打工?堪山真是會壓榨優秀後輩。】
徐靜和:【……我是起來修早經的。(哭笑不得.jpg)】
虞妗妗:【hh有新線索再通知你。】
徐靜和:【嗯呢,那個呂凌風肯定不簡單,你們注意安全。】
聊完人皮像,虞妗妗又從袋子裡取出呂知安的襯衣和頭髮,想通過氣場和磁場,再對此人進行一次能量上的感知。
但反覆感應了幾次也沒能得到什麼信息,她眉尖微挑:「奇怪…」
她打了個指響,一簇幽幽的青色火苗在指尖跳動,再把兩根頭髮放於火苗上灼燒。
直到非常淺淡的燒焦氣味散出,虞妗妗仔細嗅了又嗅,才又道:
「從衣服上我感應不到他這個人的氣息,還有,你給我的這兩根頭髮,確定是他的嗎?」
蘇曉薇忐忑點頭:「我確定……我頭髮常年留長漂色,這個長度和色澤就是他的呀。又有哪裡不對嗎?」
「嗯。」虞妗妗應聲:「頭髮連接著人的天顱,上接天息下壤血氣,是和血液同等重要的私物。拿到一個人的頭髮,不僅可以作法窺探這個人的身體情況、氣場好壞,也可以通過頭髮對此人下咒厭勝。」
「你拿來的這兩根頭髮卻無法作用於上述的情況,因為它們是無根之物;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這是兩根斷髮,沒有毛囊,不是從人身上整根取下的,那麼它們和身體主人之間的聯結就會微弱許多。」
「其次通過灼燒時我捕捉到的細微氣息,有極大的概率,這兩根斷髮甚至不是呂知安本人、而是其他人的頭髮。
那它們是誰的、又為何會出現在你男友的浴室中,就很微妙了。」
蘇曉薇臉有點綠。
頓了頓虞妗妗繼續說道:「不過呂知安這個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也不差這一兩件。」
「可以的話你看看能否把他儘快約出來,只要讓我遠遠看下他的真容,是人是鬼,就能見真章。」
「好。」蘇曉薇堅定點頭,「今天就可以!我也想快點弄清楚一切的真相,我馬上安排。」
於是僅過了兩個小時,面帶疲色的蘇曉薇從外返回酒店,把兩個工作牌遞給了虞妗妗和祝檀湘。
「虞大師,這兩個是呂知安所在的拍攝劇組的工牌,有了這個工牌你們相當於內部工作人員,可以自由出入劇組,沒人會攔你們。」
「等呂知安今天上午的戲份拍完,我會約他到專屬藝人的休息室見面,你們提前進去、找個柜子或者後台藏一藏別被發現,等我把人引進來就能看到他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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