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一走病房裡只剩下他和自己,他便露出輕蔑得意的神情:「汪建設,你現在一定很想死吧?」
「但我不會讓你死,這些年你在人前人後對我的羞辱,我要你百倍千倍還回來!你就在這兒好好躺著,在自己失禁的屎尿里享受不盡的灼心之痛吧!」中年男人一邊說,一邊從公文包里拿出一隻巴掌大小,褪色磨損的陶偶。
許是出土不久,偶人的身上還裹著擦不乾淨的泥垢。
饒是如此也能看到上面用新鮮的硃砂,寫了一串人的生辰八字,以及『汪建設』的名字。
在此之前陶偶的四肢、腦袋等多處部位,都已經被人扎過,留下了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孔。
此為巫蠱,厭勝術的一種分支。
以偶人為厭勝物,謀害他人。
是現代人只能在一些電視劇里能看到的陰邪手段。
「你就親眼看著你引以為傲的汪家,如何成為我秦梁的囊中之物,看看你的寶貝女兒的好下場吧!」
他在汪建設恐懼的目光中,從一個密封的小筒中倒出三根漆黑的長針,一根根扎入了陶偶的心臟處,把偶人刺了個對穿。
病床上的汪建設心臟頓時錐痛。
他目眥欲裂,偏癱的身體瘋狂抽搐,乾瘦的手掌也難得能微微抬起,去抓身上的被褥。
在他的痛苦和狼狽中,秦梁哈哈大笑滿是惡意。
這樣長達三年的折磨導致汪建設本就垮掉的身體,以摧枯拉朽的勢態走向死亡。
直至死前,沒有他壓在頭頂,秦梁那個畜生根本不懼單純的女兒汪清,直接下狠手把女兒弄成了植物人。
到死,汪建設都沒有閉眼,無法瞑目。
他想報仇。
他做鬼也不會放過秦梁!
可秦梁那般細心狠毒的人又怎麼會給他機會。
汪建設剛一咽氣,秦梁就請人挖了他的七竅,又在他最後一口『殃氣』吐出前,往他喉嚨里塞了一顆鎮屍石,讓他的靈魂甚至無法離開屍體附近——尤其那石頭還是從墓穴屍首的肛中掏出!極其污穢!
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是種最低劣的侮辱。
而後他的屍體被毀,僅有上半身被封入棺槨,日夜受到墳周絕陰風水陣的滋擾,怨氣滔天。
這番實情從汪建設的口中吐露,聽得汪順利一家三口瞠目結舌。
愣了半晌,毛椿象才呆愣愣說:「感情小秦才是個活閻王,這些年一直在作秀……可、可他和清清的感情不是很好麼?他圖什麼啊?」
「而且我們家也沒有哪裡對不起他吧,為啥他非要把順利也給害了?」
說實話,汪建設以前對秦梁的態度確實不咋樣。
秦梁對他出手,多少還能說有點依據。
可汪順利早就不和老大家來往了,除了兒子汪平錦和汪清聯繫緊密些,他們夫妻倆一年能見汪清夫婦一次就算多的。
毛椿象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這火怎麼就燒到了他們家身上。
汪建設冷笑一聲,「他哪裡是衝著你們兩個老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汪平錦小子!」
汪平錦用手指著自己,失聲道:「我?」
「就是你。」
按照汪建設的說法,秦梁打從一開始接近自己女兒的目的就不純。
汪清是81年生的人,考上大學那年正好是兩千年,她當時19歲。
而秦梁比她大整整兩歲半,卻和她同屆。
大三那年開學,汪清返回學校的時候因為一點小插曲,認識了秦梁。
對於眼前樂於助人,相貌也不差的秦梁,她第一印象還算不錯。
後來兩人經常能因為一些小事碰上面,很有緣分,慢慢相處成為了朋友。
在這期間汪清漸漸了解了秦梁的過往,知道了他家庭貧困,是從大山窩裡飛出來的孩子。
由於山里教學資源落後,秦梁足足復讀了兩年才考上心儀的大學。
他感激父母對自己的支持,讀大學後便不再問家裡要生活費,而是自己打工、寫稿…什麼工作都做過,每個月能賺個兩百來就算很不錯,吃喝拉撒都要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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