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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顏珍則是一天天長大,和奶奶相依為命。

因著奶奶在村里太過有名,她親生父母當年的事情也鬧得沸沸揚揚,從小就有村里人時不時開玩笑一樣,把這些過往當成笑話說給她聽。

不過顏珍並不覺得羞恥。

宋奶奶對她特別好,也從來不把這些事瞞著她,更會在村人嚼舌根的時候直接罵回去。

顏珍的童年是幸福快樂、自由自在的。

她並不想念那對素未謀面的父母,宋奶奶才是她的親人。

就在顏珍以為自己永遠能這麼開心地和奶奶生活下去時,去年袁友誼忽然和顏壯一起回到了村子。

夫妻倆提著各種禮物找上家門。

已經因酗酒變成一個油膩胖子的顏壯,上來就抱住顏珍,掉了一把鱷魚的眼淚,訴說自己多麼多麼思念女兒。

他說前些年家裡沒有錢,所以沒法把閨女接走,他們夫妻日日夜夜心如刀絞。

現在他和妻子在外面闖蕩出一番事業,有了穩定的居住環境,想帶顏珍去大城市生活。

一開始無論是顏珍還是宋姨,都堅決不同意。

顏壯又拿山村里知識閉塞、教育落後說事,說如果宋姨不同意就是在耽誤顏珍的前途。

還說天底下哪有外人不許孩子認親生父母的道理;

說鄉下貧窮,如果宋姨真的為顏珍好,就不應該阻擋她去城裡享福。

除卻這些道德綁架,最關鍵的一點還是顏壯和袁友誼才是顏珍的生身父母。

他們有血緣關係,按照法律,他們才是顏珍的監護人。

宋姨名不正,言不順,根本沒有資格阻止他們接回孩子。

血緣就像一座大山壓在祖孫二人的身上;

加上顏家人又哭又鬧,說顏珍是顏家唯一的後代,他們想要補償孩子理所應當,惹得村里人議論紛紛。

最後宋姨拒絕了顏壯給的『贍養費』。

她沒有要一分錢,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袁友誼和顏壯接回孩子後,能像他們說的那樣好好對待顏珍。

可事實證明,這夫妻倆就不是好東西。

他們根本不是因為想念女兒、想補償女兒才非要把顏珍帶走,而是另有所圖。

剛到城裡的時候,兩人的確對顏珍好了一段時間。

但沒過兩個月,顏壯就帶著女兒去了派出所,想給顏珍改名字,改成顏招弟。

對此顏珍爆發了激烈的抗議。

無論她接不接受,從此她在家裡都失去了姓名權,袁友誼和顏壯時時刻刻都在喊她招弟。

再後來家裡開始泛起中藥的苦澀味道,袁友誼每天把一碗又一碗的黑漆漆的藥喝到肚子裡。

顏珍知道,那些藥是讓袁友誼生兒子的。

她不明白既然這夫妻倆那麼想要兒子,為什麼還要費勁把自己接回來?!

到這還不算完,沒過多久夫妻倆開始給顏珍端藥,讓她也喝。

顏珍不願意喝,顏壯就會說這是他們專門配給她的補藥,給她補身體用的,花了大價錢。

她要是不喝,就是浪費錢。

無奈之下她只能捏著鼻子喝到肚子裡。

那些藥的味道又苦又澀,和她喝過的所有藥都不一樣,濃稠的藥水中經常會有泡不開的殘渣,像煤灰一樣令人作嘔。

顏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每每喝完這些藥水,她的身體都會異常難受,人也打不起精神,日漸消瘦。

於是顏壯和袁友誼又說她身子骨弱,給她求了非常多的符咒,讓她每天帶在身上不要取下來。

一直到一個多月前袁友誼查出了懷孕,這些亂七八糟的藥水和符咒才突然停止。

至於顏珍口中的阿福,是小區裡的一條流浪狗。

顏珍去年轉學過來時已經五年級了,由於她身上總是帶著苦苦的、臭臭的藥味兒,班級里的同學們都不太和她這個插班生交朋友。

她時常感到孤獨,只能和小區裡的流浪貓狗玩耍。

阿福就是她最喜歡、同時也是和她最親密的一條小白狗,特別機靈可愛。

顏珍曾向顏壯和袁友誼提過,想要收養阿福,但是被否決了。

怎麼都說不動父母的她,只能把全部的零花錢都攢起來,拿來給阿福買狗糧。

她在家後面的草地牆根,給阿福買了墊子毯子當狗窩,還買了專門的水碗和小飯盆,給小狗造了一個簡易的家。

每天她放學第一件事,就是去秘密基地投餵阿福。

在她心裡,阿福就是她養的小狗。

提到阿福,顏珍又開始掉眼淚了:「阿福是特別好的一隻小狗,它能感覺到顏壯對我不好,還打我,所以經常吼他追著他咬,我知道阿福是在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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