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她更露骨、換衣服時候的照片,發到群聊里和裡面的人一起貶低她的身材、外貌。
說她身材走樣、臉色蠟黃,天天同床共枕讓人倒胃口。
要不是得給他們老顏家生個兒子,他都不想和這個老婆親近。
袁友誼眼前發黑,嘴裡發出尖利的叫聲,撲過去就要抓撓丈夫的臉。
「顏壯你這個人渣!!招弟是你女兒,我是你媳婦,你偷拍我們發到群里你還是不是人?!」
「我為你生兒育女,我那麼愛你,你就這樣對待我?!」
顏壯一時不備被撓花了臉。
他摸了摸刺痛的位置,也怒上心尖:「我說錯了嗎?哪一句不是實話?你自己照照鏡子吧!」
李毅一個眼神,部員上前拉開了又哭又叫的袁友誼,讓她重新坐在位置上。
屋子裡一時只能聽到女人悲傷的哭泣聲。
虞妗妗冷眼看著堪稱笑料的一幕,笑了下說道:
「怎麼,被拍到、羞辱的人是自己就受不了了?那天晚上顏珍一定掙扎哭泣過,可那時候你這個當媽的在做什麼?在裝聾作啞,在助紂為虐,在粉飾太平。」
袁友誼面色發白,不停搖頭:「不、不是……」
「顏壯固然是個殺千刀的渣滓,可你的軟弱虛偽、自私自利才是最讓我覺得噁心。」虞妗妗語氣很冷:「當初宋姨花光積蓄從人販子手裡救了你,就是她做的最錯的事情。」
「否則宋姨也不會養了那麼多年白眼狼被反噬,臨老了,她悉心照料的孫女還被折辱欺負。」
「袁友誼,你聽到顏珍喊你媽媽的時候就沒有過一點心軟麼,你真不配做一個母親。」
被戳破遮羞布,袁友誼異常羞憤,噙著眼淚反駁虞妗妗:
「你是誰?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辱罵我!我自己的女兒,難道我不會心疼嗎?」
「可我是一個母親的時候,我也是一個妻子啊!我已經盡我最大的努力在保護招弟了!她犯倔的時候是誰攔著顏壯別打壞她?不吃飯的時候是誰想著給她留飯?她之前偷偷養狗不交小飯桌的錢餓肚子,是誰變著法子補貼她?!」
袁友誼嗓音破了:「都是我這個當媽的啊!」
聞言虞妗妗的臉上流露出真切的鄙夷:「還真給自己感動上了。」
「你那不叫母愛,只是怕顏珍被打死餓死要付法律責任,畢竟你只付出了一點點的溫暖,卻要顏珍的性命來抵啊。」
她話悠悠出口,袁友誼像被踩到尾巴的狗差點跳起來,「你又胡說什麼?!」
「我胡說?」虞妗妗指了指自己:「你以為我們這一圈人是做什麼的?單單是警察、單單是顏壯猥褻幼女,我不至於把你也請到這裡了。」
她反手用指尖點了點袁友誼的肚子,貓眼笑眯眯的,像個山野精怪:
「你肚子裡的小孩怎麼來的,你最清楚吧。」
剎那間袁友誼脊背生寒,時不時發作的腹痛此刻異常尖銳。
她猛然捂住自己的腹部,看向虞妗妗的眼神驚恐,仿佛她的指尖帶著什麼雷射會害了她的孕胎。
她眼神遊移坐立不安,腦袋裡掀起風暴。
正思考要怎麼狡辯開脫,便聽到對面靠坐在凳子上、下半邊臉隱在領口中的女人又開了口:
「瞧瞧,扭斷四肢並釘入槐木慘死的貓,折斷雙翼的蝙蝠,拔去羽毛敲碎鳥喙的雀鳥——三種滋陰之屍,形成的三屍斷水局,這般害人的手段竟是都用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袁友誼,你真有臉說愛她啊?」
李毅臉色劇變,偏頭確認:「三屍斷水?」
虞妗妗點頭。
從她踏入顏家、尤其是顏珍那間小房子時,便察覺到了滋陰斷水的陰陣。
在看到筆錄里顏珍說,她每天醒來身邊都有很多蟲屍、死老鼠,甚至在床下掃出了可怖的動物屍體後,便完全確定了。
所謂『三屍斷水』,斷的並不是現實意義的水,而是指人的命格氣運財氣等等。
種下這種滋陰局後,被影響的人的命格、氣運,會通通流失消散,就像被掐斷的活水。
一個人的根源掐斷了,長此下去勢必會不斷衰弱,直至走向死亡。
那麼掐斷的這些氣運命格並不是說憑空消失了,而是流向了種局之人,成為了對方的養料。
此等手段陰邪的風水局既謀財又害命,一般不是生死之仇,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