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我願意下去探路。」
「我也願意下去!」
幾個術士爭先出聲。
一想到害死小師弟的罪魁禍首就在洞穴中藏匿,他們內心壓抑的憤怒和悲痛終於有了機會宣洩,恨不得立馬跳到洞裡,把作祟的精怪和挨千刀的張望虎抓出來。
青烏長老低聲呵斥:「休要胡鬧,這地洞如此詭異,保不准底下就有什麼埋伏,你們冒冒失失衝進去若被對方拿住,我們的境地反而落了下風。」
「那怎麼辦?咱們總不能一直在洞外頭守著,況且狡兔三窟,萬一裡面兩個畜生趁我們疲憊休息時,從別處偷偷打洞溜走呢!?」
在場的都是年輕人,又有血仇,哪怕平日裡怕這位師公師叔怕得要死,此刻也壓不住內心的焦急。
「虞道友,你怎麼看?」老者詢問道。
「他們說得對,夜長夢多,難免出岔子。」虞妗妗漫不經心道:「不過誰說一定我們要親自涉險,管它下面有什麼陰謀陷阱,既然知道人目前被堵在裡面,直接逼他們自己現身不就可以了。」
孔一扇眼睛亮了:「虞前輩的意思是……?!」
「附加爆破手段的符籙,你們身上多少都有幾張吧,直接扔到洞裡。」
虞妗妗語氣如常,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聊家常:「對付張望虎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需要瞻前顧後心慈手軟麼?炸傷炸殘又怎麼了呢?他活該受著,留口氣能帶回去審訊錄口供就行。」
「一張符炸不出來就三張,三張符不出來就三十張,他若真有本事在裡面蹲住,就直接炸死吧。」
「反正都是玄門中人,對這種窮凶極惡分子使用個拘魂術也不難,雖說你們天師府不贊同拘魂,可你不說他不說誰會知道呢。」
說著她談了口氣:「退一萬步天師府知道了要怪責,關我一個妖族什麼事呢,犯到我手裡,人是我弄死的,魂是我強拘的——」
「有問題讓天師府來找我,炸吧。」
眼瞧著幾個年輕術士的眼睛越瞪越大,面上的激動愈發明顯,直至她最後一句話落下,幾個術士興奮地嗷嗷叫了起來。
「臥槽真的嗎前輩?!」
「能這麼幹嗎?!!」
青烏長老也讓虞妗妗幾近傲慢的語氣驚倒了,但很快他搖頭笑笑,沖難忍激動的小輩們點頭首肯:「虞道友所言有理,放手去做吧,出事師公給你們擔著。」
幾個年輕術士對視一眼,下一刻齊刷刷摸向了自己的背袋、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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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脈深邃的地洞之下,由外力剖開了一個後天形成的空間,此處深邃且頗為寬廣,深入地下三米有餘,寬度上多名成年人藏身此地並不會覺得逼仄,反而還有很大的活動空間。
外頭的天色逐漸黯淡下去,頭頂唯一曲折的入口散入微弱的光亮,把洞穴深處微微照亮。
依稀可見密密麻麻的藤蔓貼合著地洞的四面八方,乍一看去像成千上萬條蛇蟲,令人頭皮發麻。
洞穴的最里側地上,鋪著髒兮兮的床褥,旁邊是滿地生活垃圾和乾涸的污水,整個地洞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難聞氣味。
顯然此處有人落腳棲息,並且時間還不短。
此刻,兩個成年人就這麼縮在地洞的最裡面。
其中一人鬍子拉碴,體肥微禿,正是虞妗妗一行人正在搜捕的張望虎。
他眼神警惕,抬著頭目光一直緊盯著斜上方投入光線的地洞入口,屏住呼吸聽著地面上那一伙人傳來的聲音。
聲音雖然不大,但在洞穴的回音壁中很清晰,張望虎清楚地聽到了『炸傷炸死』這些詞。
巨大的焦慮不安讓他啃噬著指甲,同時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生怕弄出動靜讓上頭的人聽到。
他只能時不時用陰狠的目光去瞪視蹲在角落的『人』,他的同夥。
廢物!
這該死的東西明明保證過,不會讓人威脅到自己的安全,結果呢?自己給人堵在了洞裡面!
要不是張望虎忌憚地面上的天師府眾人,他早就跳起來把洞裡的同夥一通打罵了。
聽著外頭那伙人的交談——尤其是疑似為首之人的、清冽的女聲,用平淡的態度說著讓他坐立難安的處決方式,張望虎內心忐忑。
這些人到底什麼來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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