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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是小南村人員不豐地理位置又偏僻,鮮少有人注意山裡的情況,二則事發時間超過三年,很多證據都被有心或者自然風霜無意抹除,三則附近村民經歷劫難,所剩的能提供線索的目擊者少之又少……這些問題疊在一起,調查起來就沒有線路可以摸索。」

「不過無論是總部還是我們分部自身,肯定不會放棄調查,一旦有任何新發現都會上呈到檔案錄里,爭取儘快把背後攪渾水的傢伙揪出來。」

說到這,趙部長又提起關押於分部地下牢獄的精怪傒囊:

「哦我差點忘了,那位傒囊山君前兩天給我們提供了一些線索。」

「它為本山中誕生的精怪,意識最遠可以覆蓋整座山脈,我們調查組的成員想起此事,便去問了它。」

結果這麼一問,傒囊還真想起了些影影綽綽的印象。

據它說前些年它剛剛修成神通甦醒、在山中隱居守著張望虎老家時,曾有幾名神神叨叨的人類不知道怎麼知曉了它的存在,找到它隱居的生地,要和它談合作。

傒囊雖然入世經驗少又嚮往人類、親近人類,但到底是天生高智的種族,不像普通妖族那樣好糊弄。

它當時覺得那幾人突然出現,說著什麼合作、圖謀大計簡直太莫名其妙了;

並且那些人藏頭露尾行蹤詭異,周身透露著一股股令它感到不適的陰腐氣息,一看就不是好貨色,所行之事恐怕也不是好的,它當下便拒絕。

笑話,它還要等恩人回村上門報恩呢,哪來的功夫跟這些人攪合。

後面這批人在它隱居之地遊蕩過幾次,它都避而不見,沒過多久那伙人便消失沒再上門。

再後來它錯認張望虎、已經在替對方謀事,因著強行離開生地,它的性靈已非常虛弱,對生地所在的山脈感應力也大大削弱。

前兩年的某一段時間裡,它忽然感應到山中有血氣和瘴氣浮現。

投神觀望時,它『觀』到山中突然多出了一批陷阱,致使許多山中生物受傷喪命,正是血氣的來源。

經過仔細分辨,傒囊察覺到山中瀰漫的瘴氣中有股陰腐之氣,和早些年那伙莫名找上它的人類身上的氣息很像。

因為太令它不舒服,它記憶深刻。

想來正是那伙人悄咪咪地在山中設下陷阱,坑殺動物。

發現這件事的傒囊心中不喜。

但它當時的身體狀況和麻木的自厭情緒,都不足以支撐它去管這件事。

更何況它發現時牲畜的遺體已經屍橫遍野,那伙人早就不在山中,跑得沒了蹤跡,它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最終它還是動用了力量,處理掉陷阱中的動物屍身,以防大量屍體腐壞滋生過量細菌,同時又移除了那些人為設置陷阱。

這件事從頭到尾和它、和張望虎都沒有關聯,故而它在交代事情時根本沒想起來。

要不是分部的調查組來找它問了一嘴,這事怕是要徹底掩埋。

挖出此消息的調查組成員當即向上反應。

底下的術士們或許還沒意識到背後的隱情,但天師府總部和各分部核心的成員都意識到,此事不簡單。

近些年愈來愈多的怪力亂神、靈異事件頻出。

只說小南村的百人生祭大陣,以及那些差一點點就要偽裝人類成功的動物精怪……

一旦讓它們真的得逞,讓那些被蒙蔽對人族仇恨的精怪混入城鎮,後果不堪設想。

更別提天師府術士們在各地陸續挖出的地下密藏佛、生人祭壇,足以說明有一股隱藏極深的勢力,正在醞釀一場巨大的陰謀。

種種奇聞異事,都串成一縷縷結點匯入陰暗角落,滋生著更巨大的恐怖。

天師府不敢鬆懈絲毫。

趙部長掩下目光中的銳利,沉聲道:「得知此事後,調查組又詳細詢問了細節,傒囊山君說當時那些人身披黑袍,藏頭露尾,它已經記不清對方的容貌,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伙人的頭領是一個聲音喑啞的女人。」

「它只記得那女人的手腕上系了一條極長的白骨珠串,手持一根骨杖,渾身散發著陰邪之氣。」

骨串?骨杖?

虞妗妗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是當時追查沈明意找到的那家密藏佛龕店鋪,裡面的二層擺滿了神秘的人皮唐卡、以及各種用人骨製成的法器。

「舊藏密宗?」

她能聯想到那批人,天師府自然也想到了。

趙部長點點頭:「總部那邊至今還在追查舊密藏那批人妖人,得知情況後,立刻向我們分部發來了密藏系始作俑者——白瑪的檔案照片,讓傒囊加以辨認。」

「經辨認,傒囊認為當初去往它生地的那伙神秘人中,其領頭的中年女子,應該就是白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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