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跟你練練,我弄死你!」
虞衡面色羞惱交加,死盯著祝檀湘的眼珠子都發紅,要和祝檀湘單練。
他陸陸續續學過幾年的跆拳道,有些花架勢;
但這兩年他愈發花天酒地,早就荒廢得差不多了。
只不過曾經在學校里橫行霸道,又是帶著一幫兄弟逃課打架、又是頂撞校長老師的經歷,讓他內心不斷膨脹,以為自己很厲害很能打。
但虞衡不清楚的是,那些總跟在他身後諂媚的『小弟』、對他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老師,前者因為他的錢,後者是因他的家世。
學校里遭受欺負不敢反抗、畏懼他的學生,也並非他多能打多牛,而是他身邊人多勢眾,是懼怕他校霸的惡名。
故而他信心滿滿衝上來、要好好教訓祝檀湘一頓時,反被祝檀湘迎著拳頭,狠狠將他掀翻摔在地上。
身體重重的和地面接觸,虞衡疼得後腦抽搐眼前發黑。
他慘叫一聲,更多的污言穢語辱罵出口。
還不等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祝檀湘已經用青筋微凸的小臂一把給他按回地上,抄起拳頭就揮了下去——
從很早以前,從虞衡三番五次上門挑釁、對著虞妗妗大放厥詞時,祝檀湘就想這麼做了。
自從下定決心不能成為虞妗妗身邊的破綻,祝檀湘便每日都在學習逃命的術數、各種輔助的符咒;
只是他玄學方面的天賦著實堪憂,進展緩慢。
他也不氣餒,轉身就去報了班學習泰拳,一周最少去兩次。
半年下來,他衣服下遮掩的軀體肌肉愈發緊實,爆發力不容小覷。
攥緊的拳頭打在虞衡的身上,只三四下就讓虞衡叫都來不及。
至於虞衡嘴裡罵罵咧咧說他是虞妗妗的狗……不會真以為這話他會生氣吧?
拳頭落在虞衡帶著驚恐的臉頰上時,祝檀湘面不改色的神情,一瞬間和虞衡記憶里的虞妗妗那個瘋女人重合!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也太突然,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虞衡的臉上就開始飆血。
陳管家大驚失色:「快去把少爺拉開!!」
眼見幾個壯漢保鏢衝上來,祝檀湘見好就收,他趁機又在虞衡臉上補了一拳就起身撤開;
一邊後退,一邊冷眼看著幾人手忙腳亂地把虞衡從地上架起。
他指骨上沾了粘稠的血痕,是虞衡的鼻血。
讓兩個保鏢攙扶著的虞衡下半張臉都是血污,渾身疼得站不住。
他看向祝檀湘的目光中再沒有輕蔑,而是怨恨、憤懣,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咬人的狗不叫!
陳管家指揮著手下人:「你們兩個把少爺扶好,還有你,快去最近的藥房買些碘伏棉球來。」
他轉而看向院裡的祝檀湘,面色陰沉:「小伙子,你下手未免太狠毒,也太囂張!」
「我知道你,祝檀湘麼,你以為自己仗著天水集團的資本,在背後搞搞小動作,就能和虞氏掰手腕那就太天真了。」
虞正龍找人調查虞妗妗時,自然也查了她身邊的祝檀湘。
因而前些日子天水集團以雷霆手段撬走了虞氏一個非常重要的項目時,虞正龍震怒之餘,得知在背後做決策的天水集團CTO,就是虞妗妗身邊那個異軍突起的祝檀湘時,更是氣得在辦公室發了一通怒。
他回到家自然也對妻子大發雷霆:『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兒,在外面勾結不三不四的人來害自己家!』
又重新調查了一番祝檀湘後,虞正龍恨得咬牙切齒。
他下令讓陳管家帶人把虞妗妗『請』回家,也有此事的一定原因。
這件事陳管家作為虞正龍的心腹自然知曉。
他冷冷一笑繼續道:「豪族幾十上百年積累的財富和人脈,你根本想像不到都多大的能量,虞氏想按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年輕人太衝動,是要為自己的無知支付代價的。」
「去給這位祝小兄弟一點教訓,傷了虞氏的少東家還想全身而退,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他對著身後的壯漢使了個眼色,語氣輕飄飄道:「畢竟是二小姐的朋友,還要給二小姐一點面子,打斷他剛剛傷了小少爺的兩隻手就行了。」
話音一落,四個黑衣壯漢便面色不善地逼近祝檀湘。
陳管家又對另一人道:「你去裡面看看二小姐在不在,在的話把人『請』出來,記得注意分寸,別把小姐弄傷了。」
「是陳叔。」
被人扶著用外套捂著鼻子的虞衡堪堪止住鼻血,滿臉狠意:「陳叔,我要弄死他!」
幾分鐘前還揚言要『單挑』的人,此刻恨不得祝檀湘立馬被群毆暴斃。
陳管家假意為難:「少爺,現在是法制社會,別說什麼死不死的。」
二十年前虞正龍攜妻子和家資,從港城逃至大陸時,陳管家就跟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