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花瓶插起來吧,就放在那,窗戶上。」
下意識的按照吩咐照做,回過神後,墨清若黑了一張臉,僵硬的道。
「我不是你的宮女,你就算是公主,也和我沒什麼關係了。」
姜汾一隻手撐著腦袋,淡淡的看著她,眼神平淡無波,像極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任由對方在自己的注視下慌張無措。
墨清若的眼神越來越慌亂,開始心虛了起來。
姜汾神識應該是受傷了,可她的天資還在,有她師父做靠山,出去找點藥什麼的說不定還能修復。
就算不能出去,姜汾那腦子比她靈活,若是記恨上了自己……找個方法殺了自己也很容易。
心中產生了害怕的情緒,似乎在姜汾的面前,她一直直不起腰來。
察覺到這個念頭之後墨清若臉一黑。
不管不顧的抬頭反駁,「你…」
可在下一秒,墨清若卻突然頓住了。
姜汾還是那個姜汾,淡然的躺在床上,嘴唇帶著病後的蒼白,甚至還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墨清若卻感覺自己漂浮了起來,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她的眼中出現了濃濃的慌亂,被控制著走到了窗邊,指節僵硬地把花往花瓶里懟。
姜汾收回神識的時候,墨清若腿腳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卻顧不上這許多了,眼中帶著濃濃的恐懼之色。
「你…你的神識沒壞?」
「誰說我神識壞了?」姜汾玩著一縷頭髮,唇角帶笑。
「原來你是覺得我神識壞了,才想著另找出路?」
「不不不,我…我只是想著首席您辛苦勞累,所以想出去為您打探一些消息,離開這裡不是首席您另一個人的事情,不該讓您承擔一切。
我絕對沒有想要拋棄首席的意思……咱們都是一個宗門出來的,我對首席的忠心,日月可鑑!」
「拋棄我?」姜汾看著她,淡然道,「你也配?」
墨清若心頭一涼。
她狠了狠心,直接在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帶來了淡淡的紅痕,連忙笑道。
「我當然不配,首席天資絕倫,只有您拋棄我的份,您願意帶著我離開這裡是您心地善良,看在咱們師父的交情上願意拉我一把,清若感激不盡。」
瞧她甚至拉起了林妙清做擋箭牌,姜汾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直到把人看得更加心虛,才淡淡的道。
「水。」
墨清若鬆了一口氣,連忙狗腿的倒了一杯水上去。
不僅用手測了測杯子的溫度,還用扇子殷勤的扇著,聲音更是一貫的柔和討好。
「首席,小心燙。」
美人殷勤討好的畫面自然是格外舒適的,姜汾也不在意墨清若是不是真的忠於自己。
只要能把人威懾住,讓她乖乖聽話辦事就好。
即便是裝著乖巧,若是能裝一輩子也是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