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好著呢。」說完又咳嗽了兩聲。
「要不明天再去掛個吊瓶,萬一沒好利索。」
「真不用,我記著吃藥就行。」
「好吧,」應逐星只好順著他,「晚上蓋好被子,別再凍著。」
荊平野掃了他一眼,覺得心亂如麻,飛快爬上床:「知道了,那我睡覺了。」
應逐星說:「好,晚安。」
但白天睡了太多覺,此刻荊平野並沒有困意,上床只是為了避免同應逐星對話,畢竟他是藏不住事情的性格,說多錯多。
趴在床上時,荊平野忍不住又看了眼應逐星,想:
他好像真的有點喜歡我。
一時興起?
還是只是簡單的好感?
但荊平野又想,可我不是gay啊!
越想越煩惱,拿不定主意,也無人同他商討。
忽然QQ彈出一則消息,是陳千轉發的笑話,荊平野例行回復幾個「哈」字後,思來想去,衝動發問。
【無敵火槍手】:哎,你會想親我嗎?
陳千很快回復了,簡簡單單一個「?」,表達無限迷惘。
荊平野後悔問他了。
【無敵火槍手】:你當我沒說吧。
【陳千】:嚇死爹了,我當你發病了。
【陳千】:你是不是這幾天思我成疾了[熊貓頭大笑.jpg]
【無敵火槍手】:嗯嗯嗯。
這一刻,荊平野的確有點想念陳千,至少陳千是純粹想當他的父親,並沒有吃窩邊草的想法。
·
後半夜荊平野才睡著,第二天是被一陣窸窣的動靜吵醒,荊平野困頓地睜開眼,看見了應逐星光著的後背——他正在衣櫃旁換衣服,荊平野迷茫地盯了會兒,才忽然反應過來,趕忙收回目光。
等應逐星穿好衣服了,荊平野才假裝剛醒,出聲問:「你去哪兒?」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應逐星一跳,他說:「我去給丘丘上課。」
荊平野脫口道:「你手都燙傷了,還去上課?!」
「傷的是左手,我用右手寫字。」
荊平野這才反應過來,有點尷尬地「哦」了兩聲:「……那你注意別碰著水。」
「好,」應逐星背上書包,問,「今天上完課需不需要給你帶關東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