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傘:「麻煩。」
「早點回來。」
第二天。
「桑落。」鄭嘉琢熬了一鍋南瓜粥,又下樓買了幾個生煎包,回到家看著睡得昏天暗地的桑落有些無奈。
「已經七點四十了。」
「唔……」被窩裡的人動了動,乾脆翻了個身呈「大」字型占據了整個床。
簡直是像一隻露著肚皮的貓。
鄭嘉琢睡眠很淺,每次桑落下了班回來的時候他總能感覺到對方上床的動作透露出一絲糾結,最後仿佛下定決心似的才背對著他睡下去,兩人本來就蓋的兩床被子,桑落這架勢更讓他覺得他們睡的是單人床。
不過每次鄭嘉琢起床之後,桑落就仿佛是一個安裝了「自動攤餅」的機器,很快翻了個面繼續熟睡。
「桑落,」鄭嘉琢覺得好笑,彎下腰把被子扯出來,忍不住又撥了撥他凌亂的頭髮,鼻樑上的痣顯得有點稚氣,「起床了。」
這下桑落總算有點反應,懶洋洋地動了動手指:「叫什麼……」
下一秒,一個溫軟的不明物體印到了他的臉頰上。
剛才那是什麼!?
桑落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是鄭嘉琢親了他一下嗎?
五雷轟頂不過如此,桑落的瞌睡全沒了,一下子從床上撐起來,一隻手順勢就朝鄭嘉琢揮過去。
他才起床,都還沒完全緩過勁來,鄭嘉琢自然是很輕鬆地就接住了他的拳頭:「早餐都做好了。」
誰管你早餐做好沒有?誰問你了?你剛才幹嘛呢?
桑落臉皮真不算薄,但是此時此刻也只能紅著個耳朵生悶氣,要是讓他直接問鄭嘉琢為什麼親自己,那還不如殺了他。
「我去給你盛粥。」
始作俑者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對,把桑落的衣服放到床頭櫃就出去了,留下桑落一個人在床上凌亂。
不是……鄭嘉琢瘋了吧,這入戲也太深了吧。
而且他可是直男啊!
桑落懷著崩潰的心情穿好了衣服,臉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還要臭,再加上沒睡醒精神不好,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制冷機。
與對方同居也有段時間,鄭嘉琢看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少爺又生氣了,一會得哄。
可是他沒想到這次的桑落居然很難哄,就連坐車都不肯挨著他。
自己身上是有什麼他的過敏質嗎?鄭嘉琢看著只留給自己一個後腦勺的桑落想道。